夫为妻纲又使她不能反抗他行使丈夫的权利。
月牙儿被世人哄成了这样,他以束缚她的规矩去对付她,便无往而不利。
寝衣被扔到了脚踏上。
温蕙紧闭了眼睛,手臂叠在胸前,在霍决怀里蜷缩起身体。
虽在被衾里看不到,但亵衣背后只有细细的带子,在霍决手下是大片的肌肤。
霍决的手缓慢而有力。
温蕙改变姿势,将脸埋在了枕中。
霍决能感受到她身体的紧绷。他轻轻地亲吻她的肩头。
温蕙又翻身,以后背对着他,再次蜷缩起了身体。
那姿态如婴儿,不仅紧绷,还在蓄力。
意识到今日她的极限到了,霍决停下来不再啮咬,从后面将她抱在怀里:“睡吧。”
那蓄起的力量散了,只身体还紧绷着。
温蕙睁开眼睛。
肌肤贴着肌肤,热力透背。搂着她的手臂坚硬似铁。
温蕙一直睁着眼睛,以为自己会睡不着。
可时间久了,身体慢慢地放松了下来。温热的怀抱,竟也适应了。
最终还是睡着了。
等到她呼吸绵长均匀了,霍决睁开了眼睛,在昏暗中幽幽地看着怀里的人。
许久,在她发间落下一吻。
紧紧抱住,闭上眼睛。
天亮时温蕙醒了一回,因又感觉到了霍决的手。
男人在清晨会有一段特别的时间,温蕙有许多晨光中的回忆。她只不知道霍决会否也这样。
她已经意识到自己对霍决的认知是不全面甚至可能是错误的。
她只闭着眼睛不睁开。
背后的细带被拉开了。
比起昨晚的力道,今晨的手温柔了许多。
虽然背对着,也闭着眼,但温蕙能感受到霍决在晨光里凝视她的目光。
目光随着那温热的手心一起缓缓在背上抚过,轻轻摩挲。
霍决一直在晨光里凝视着。
温蕙肤如初雪,肩薄腰纤,每一处都强烈地展现出她是一个女人。
他侧撑着头,缓缓地抚过白玉似的背,到那蝴蝶骨上肌肤再不会因他的碰触生出鸡皮疙瘩,收回手,给她拉好被衾,遮住雪背。
自己翻身下床,撩开帐子出去了。
帐中,温蕙从始到终没有睁开过眼。
蜷缩的身体舒展开,又睡过去了。
再醒过来,日头已经老高。温蕙揉揉脸,她的作息竟乱了。
唤了声,婢女们便鱼贯而入。再称呼,便不再是“姑娘”,而是“夫人”了。
“夫人起身了。”
洗漱完,坐在妆镜前由婢女们梳妆,问:“都督呢?”
婢女们道:“宫里娘娘们赐下贺礼,都督去前面接了。”
婢女们又道:“昨晚宴席,陛下也有赐下,已经供起来了。”
皇帝的赏赐若需要供着的,便是恩宠意义大于实际意义。霍决的身上有帝宠。
温蕙点点头。
说着话,霍决回来了。
婢女们纷纷行礼:“都督。”
霍决挥挥手,婢女们都退下了。卧室中只剩霍决和温蕙。
温蕙从铜镜中看他。也奇怪,过了一晚,便觉得他不一样了。
可能是因为同床共枕,裸裎相对,肌肤相贴过,感觉便不一样了。
四哥不再是四哥,是她的夫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