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什么?”荣老太太斜了周嬷嬷一眼,瞧她低下头,才缓缓道:“让顾氏多约束些姑娘的规矩,刘家公子是个好姻缘,抓住了是她的福气。”
这些话崔织晚并不知晓,她正艰难地趴在小几上,练她那几笔狗爬字。
上辈子她还在闺中的时候总是强逼自己练字,但是练了十几年也只勉强算作工整,她想,自己或许真是没什么读书的天分,干脆把精力投入女红之中。
然而,如今她才知道,读书改变命运啊。
荣老太太让丫头拿了册描本,又开了槅扇,自己在旁边看着她练:“你母亲是我的老来女,虽说大家都宠她,我却不敢懈怠,琴棋书画样样不差,你可不能丢了她的脸。”
何止是琴棋书画俱佳啊,母亲还是自荣家老太爷之后,天下唯一会织流云锦的人。
与母亲相较,崔织晚一想到自己极度匮乏的才情,就忍不住叹了口气,垂下头继续练字。
荣老太太一会儿之后再看她,小姑娘竟然趴在长案上睡着了。她软软的脸颊靠在纸上,还沾了墨迹。
荣老太太看得笑出来,轻声吩咐周嬷嬷:“抱她进去睡吧。”
崔织晚练字练得打瞌睡,醒来却发现自己睡在碧纱橱里,颇有些不好意思。荣老太太见她终于醒了,便叫丫鬟摆晚膳。
崔织晚觉得练字真是消耗体力,吃完了一整碗的糯米红枣粥,还外加一个包子。荣老太太就道:“按说你母亲和你表姐们,都是出了名的聪慧好学,怎的你就不行了?”
或许是因为自己随爹吧。崔织晚也很无奈,这辈子被叫才女是无望了,就叹道:“外祖母,我也想好好练字,但是一看到书就打瞌睡,我也不想啊。”
毕竟,又不是谁都能像梁追似的,看个书比喝茶还管用,越看越精神。
荣老太太笑着摸了摸她的头,说:“前些日子你不是总说要去书肆吗,明日等你表哥下学,让他带你去,看看能不能治一治你的瞌睡虫。”
恰好此时,荣伯松从外头回府,他今日似乎去了一趟商行,带回来一些新奇玩意准备分给几个小姑娘。
晚膳后,屋子里说说笑笑的十分热闹高兴。荣沁雅得的是一只福禄寿的玉佩,荣沁怡则是一对嵌碧玉葫芦的簪子,而崔织晚收到的是一对玉色非常漂亮的双股和田玉手镯,两股玉交缠,戴起来叮叮咚咚,精致漂亮。
荣沁怡一向不在意细节问题,荣沁雅却撇了嘴,抱怨道:“怎的十六娘的礼物就好看些?”
她今日穿了件淡粉白底的薄纱褙子,挑线间色迭裙,墨绿腰带,显得非常漂亮出挑。
顾氏知道这个女儿向来心气儿高,放下茶盏,淡淡道:“你表妹年纪小些,比你们的礼物好也是自然的。”
闻言,崔织晚晃了晃两只镯子,确实觉得很漂亮,便没让明夏给她收起来,戴在了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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