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织晚挠了挠头,愁容满面:“你立刻去找邓勇,让他去找书。”
“找书?”阿酥一头雾水:“找什么书啊?”
“凡是读书人要读的书,全都给找来,有多少要多少!记住了,什么书都要,特别是孤本!”
崔织晚坚定道:“还有,让他每月把书送去栖岩寺,放在梁追门口,放完就走。”
“……哈?”
阿酥实在不明白,自家姑娘最近怎么总是想一出是一出呢:“姑娘,那个梁公子究竟是谁啊,您何必这样帮他?”
什么都送,什么都管,就算是对冀州的表少爷也没这么上心过啊。
“他啊,是我的恩人。”崔织晚含糊道:“总之呢,你也可以把这当成一笔稳赚不赔的买卖,咱们现在帮他读书,日后自然有大用处。”
闻言,阿酥叹了口气,嘟囔道:“依奴婢瞧,应该是稳赔不赚才对。这位梁公子连个秀才都不是,若等他有出息,恐怕都得等到猴年马月了……”
考童生,考秀才,考举人,考进士,不论哪一关都有无数人耗费一生,一个平平无奇的寒门书生,砸钱在他身上,连个响都听不到。
“慎言,慎言啊。”
崔织晚摇摇头,想了想多年后一手遮天的梁阁老,越发觉得自己十分有远见:“那你就当我是发善心好了,毕竟你家姑娘我就是这么和善友爱。”
“可您从前不是这样啊。”阿酥忍不住道。
“从前在冀州,表少爷买的孤本,您非要来折纸鹤玩,还让奴婢送表少爷几只。奴婢那时候送到表少爷手上,瞧他脸都青了……”
“再说去年,您非说要吃枣儿,让白小少爷给您摘。那树这般高如何能爬,白小少爷好不容易摘下来,您又当场给扔了,说不想吃了……”
“……”
喂喂喂!揭人不揭短,骂人不骂娘啊!
崔织晚听得冷汗津津,自己从前的日常实在是太作死,看来,她上辈子能成功长到十九岁,也算是祖坟冒青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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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力多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