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
远处，突然想起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凌旭眉头微微一皱，随即还是迈开脚步，直接朝那边跑去。
虽然刚进来没多久，但这短短的时间，凌旭几乎已经反应过来了，他确实到了黑塔九十七层，但眼下这里应该是个幻境。
这样的猜测，倒是让凌旭松了一口气。
要是真跑出几只元婴期妖兽袭杀，凭他现在的实力，肯定是打不过的。
一步，两步，百步，千步……
也不知跑了多久，前方那女子银铃般的笑声依然在响彻，而周围的景色也没有变化，还是那一副百花盛开的仙境模样。
凌旭缓缓停住脚步，目光中似乎蕴含着冰寒，“有点意思。”
他抬起脚，缓缓往下一踩。
轰隆。
地面直接龟裂塌陷，仙境般的景象一瞬间就被摧毁掉，百花凋零，岩浆从地面涌出，乌云遮蔽了天空，雷蛇在天地间起舞。
“没有一颗坚持不懈的心，如何在这条道路上一直走下去。”
一个轻柔的女声，从耳畔响起。
凌旭转过头去，却没有看到人，他冷哼一声：“我自然有一颗坚持不懈的心，这颗心，我自己清楚，不用向别人证明。”
一片花瓣，带着余香，缓缓从空中飘落，落到了凌旭的指尖上。
那个轻柔的女声又说道：“你不用证明，我自己来看看，你有没有这颗心！”
话音未落，
凌旭指尖上的那片花瓣猛然融化。
融化后的花瓣无形无色，但却又真真实实的存在，直接就没入凌旭的体内。
凌旭立刻要激发全身的灵力，只是忽然间，整个世界猛然一颤，一股属于道的波动，蔓延开来。
黑塔，是下品道器！
道器，哪怕是下品，也有着惊天动地的伟力。
这股力量远不是凌旭现在所能抵御的，于是在那股道蕴波动下，他的身子猛然一僵，身体就被那股融化后无形无色的花瓣渗透。
过程很短暂，连一秒的时间都没到。
但就是这么一个短暂的时间，却足以发生很多事了。
凌旭缓缓闭上了眼睛，他感觉到那股力量往自己的内心探究过去，恍惚间，他仿佛看到了过去的自己。
伫立于苍穹之上，冷眸看着世间变换，沧海化为桑田。
世界强者如白驹过隙，不知其数。
可有多少，能够一直站着。
他看到了自己的脚底下白骨累累，那都是曾经陨落在自己手里的人，从最下方的白骨，再到上面那一具具气息越来越强大的尸体。
这些尸体，见证了他从弱小走到强大，从一介微末到神州大陆第一散修！
“凌旭，你到底爱不爱我。”
有女声大喝，而后号称三界第一阵的万仙诛神大阵崩裂，恐怖的力量崩碎了大道，崩碎了法则，轰出虚空的无尽黑暗，把凌旭轰入了时空乱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