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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好了衣服之后,温粟粟直接去了陈月芬家里。
陈月芬正在包饺子,厨房里传来她剁馅儿的声音,‘咚咚咚、咚咚咚’的,格外热闹。
大柱和二柱在玩儿石头,见温粟粟来了,甜津津地叫了她一声‘小姨’。
小姨听起来可比阿姨亲多了,小姨听着就像温粟粟是陈月芬的亲妹妹似的,温粟粟笑了笑,从兜里掏出来两颗水果糖,分别送给了大柱和二柱:“拿去吃吧。”
陈月芬耳朵好使得不得了,这都能听见。赶紧从厨房里露出头来,说道:“粟粟,你咋老是给他们两个糖吃?都给他们嘴巴养刁了,以后有糖你自己留着吃,这么精贵的东西,咋都能进这俩小崽子的肚子里去了。”
温粟粟朝厨房走过去,一边走一边说道:“小孩子嘛,吃着玩儿的,有什么呢。”
陈月芬则是对大柱和二柱说道:“你们两个小崽子可记住了啊,小姨可疼你们,将来你们可不许把小姨对你们的好给忘了。”
眼见着温粟粟走进了厨房,陈月芬继续开始剁馅儿。
她剁了两份馅儿,一份是猪肉馅,一份是蘑菇馅儿,就是昨天温粟粟吃过的那种蘑菇,滑嫩鲜爽,温粟粟现在想起那个味道还回味无穷呢。
蘑菇馅儿比较多,猪肉馅儿比较少。
陈月芬一边剁着馅儿一边说道:“等会儿啊我把这两个馅儿都和到一起去,再加点葱和香油,吃起来可香了。就是肉少了点,你将就着吃,等改明儿你姐夫发了工资我再多买点肉吃。”
朱建明虽说一个月有五十几块工资,但是每个月还得拿出一些钱来寄回老家,家里还有俩儿子,陈月芬得精打细算。
不过他们家的生活在这个年代已经算是相当不错了,这儿到底是兵团,朱建明到底是军人,还是个连长,别的地方估计一年到头也吃不上几炖肉。
“什么呀,我反而更喜欢吃这个蘑菇,这蘑菇多好吃啊。”温粟粟说得倒是实话。
两人一边聊着,温粟粟主动把放在地上的葱拿了起来,开始帮忙洗葱。
其实不论穿书前还是穿书后,她是从来都不干这些活的,可她明白自己现在身处的年代,她娇气不假,但也得分场合。尤其是之前做了许多智障的事情,如今更得做出一些改变才行。
再说了,洗洗菜也没什么难的,她还是挺乐意做的。
陈月芬说道:“你刚从麦子地回来吧?别忙活了,赶紧在旁边歇着去,当初说好了你给我粮票来我们家吃饭的,你要是去食堂吃饭,食堂师傅能要你干活啊?”
“你这儿跟食堂哪能一样?食堂的饭菜要是能有你做的这么好吃,我兴许都不来你这儿吃了呢。”温粟粟笑了一声,又道,“我老早就从麦子地回来了,卫生所刚送来个伤员,你猜是谁?”
陈月芬仔细想了想,摇头道:“我猜不出来,到底是谁啊?你快告诉我,别卖关子了。”
温粟粟把洗好了的葱递给她,脸上的笑容更甚,双眼微微眯起来,说道:“还能是谁,霍温南霍参谋长呗。”
想起在卫生所时,霍温南一见到她就准备开始说教她的样子,她就忍不住轻哼出声。
士别三日,她早就不是之前那个被迫降智的温粟粟了,还以为她会像从前那样上赶着追他呢?
可把他能的。
也不知道霍温南发现她压根就不搭理他,甚至一个眼神都不给他之后,是什么表情。意外还是乐得如此?
管他的呢。
“霍参谋长受伤了?严不严重啊?”温粟粟不紧张,陈月芬倒是紧张起来。
说实在话,陈月芬还挺看好温粟粟和霍温南的。
一是因为她是乡下女人,思想并不先进,她是觉得既然两人定的有娃娃亲,那不管霍温南心里头咋想的,温粟粟就是霍温南未来媳妇儿。而且她觉得温粟粟长得这么好看,霍温南能扛得住一时,难道还能扛得住一世?喜欢上温粟粟那还不是迟早的事情。
二是因为她又不是瞎子,别人能看出来霍温南长得好看,难道她能看不出来?霍温南长得那么好看,配她家粟粟妹子正好。
所以陈月芬心底里是将霍温南当做她未来妹夫看待的,霍温南受了伤她还是挺担心的。同时觉得温粟粟可真是缺心眼,未来男人都受伤了,还乐呢。
“也没多严重,就是普通擦伤,可能还有点儿脑震荡。”温粟粟见陈月芬那么紧张的样子,撇了撇嘴说道。
怕她不懂脑震荡是什么意思,还跟她解释了一通。
陈月芬听说霍温南没什么大碍,倒是放心了不少。
她切好了葱,又把馅儿都和到了一起,加上香油搅拌均匀,就是开始擀饺子皮了。陈月芬那是地地道道的北方人,打小就吃面食,尤其爱吃饺子,对于擀饺子皮简直不在话下,擀出来的皮又薄又筋道。
一边擀着饺子皮,还一边交代温粟粟:“粟粟,那霍参谋长受了伤,你的机会可就来了,你一定要好好把握啊,最好能趁这次机会把霍参谋长拿下,年底结婚,明年生娃。”
正跃跃欲试打算帮忙擀饺子皮试试看的温粟粟,赶紧放下了手中的面团:“……”
作者有话要说: 粟粟: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
需要某种液体的投喂,谢谢大家
☆、12
“月芬姐,那天你不是都看着我当着连长的面,把话说得很清楚了吗?我以后不会再去纠缠霍温南,并且会跟他保持一定的距离吗?你怎么还这么说啊。”温粟粟有些不高兴,腮帮子微微鼓了起来。
温粟粟的眉目看起来娇艳,是因为她的五官看起来自带妆感。她的眉形长得很漂亮,不用怎么修就弯弯的,睫毛虽说不是很长,但却比较浓,看过去就跟化了眼线似的,嘴唇天生偏红,肤色白净,是许多人擦了粉底都比不上的。
虽说是娇艳美人儿,但做这种小动作的时候,看起来也怪可爱的。
一下子就把陈月芬逗笑了:“你以为我不知道那话是你为了留下来,才说出来的?难道你心里头还真是这样想的不成?”
温粟粟:是的,我真就这么想的。
“咋了?你还不好意思起来了?我的傻妹子哟,你都跟他定了娃娃亲,那就相当于是半个夫妻了,这还有啥不好意思的啊?咱们女人迟早都要嫁人生子的,别害臊,害臊能把孩子生出来啊?你听姐说,女追男隔层纱,你别看霍参谋长平时看着挺严肃的一个人,但你听姐的,他要是真相处起来啊,没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吓人的,而且我还会看一点面相的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