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便在顾卿音搀扶之下,起身挑了件艳丽的衣衫,好好为自己梳妆打扮一番,才在顾卿音的陪同之下,往外室走去。
就算平时单文淑能强忍住不见林子言,可这见到她时,心中积压已久的思念还是冒出来了。
特别是看到她身上那几处血迹时,心里更是有些发疼了。
“咳咳,咳咳咳……”
果然,这一激动,血又开始咳了。
“淑儿!”
原本陪同钟书谨立在外室等待的林子言,还能镇定地看着来人,可一见到她这般咳血,她的神色立马就变了,也顾不上什么礼数,直接快步往前迈了几步,拥住了那摇摇欲坠的身子,替其顺着气,担忧地问了句:“卿卿,她怎么还是这样啊?”
顾卿音往后退了一步,将单文淑身旁的那个位置让给了林子言,答道:“夫人的情绪不宜太过大起大落,可能是被你身上的血迹惊到了吧。”
说罢,她便朝着立在一旁的那心虚绞着手的钟大教主走去,直接就拧起了钟书谨的耳朵,斥道:“下手这么重?人家哪里惹到你了?嗯?”
不用想,顾卿音也能猜出林子言身上这伤哪来的。
钟书谨被扯着耳朵抬起了头,吃痛惊呼了一声,连忙拉住了顾卿音的手腕,求救似的看向了林子言。
“喂!你快帮我说句话啊!”
要不是林子言跟她说绝不会跟卿卿告状的,她也不敢在这时候就跟着林子言来这里找卿卿的呀!
“嗯,我们这只是切磋切磋而已,高手过招,难免会有些小伤的。”
听到林子言这么说,钟书谨才敢把顾卿音的手扯了下来,可怜兮兮地对上了顾卿音的眼睛。
“你看,她也说了只是切磋切磋而已,我不是故意下这么重的手的,别生气嘛。”
本来钟书谨是想说林子言技不如人活该的,可看着顾卿音这愠怒的样子,她又不敢说了。
一旁被林子言扶着的单文淑不禁皱了皱眉,她稍稍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望着林子言身上的血迹,略带心疼地斥了句:“受了伤不上药,还跑这里干等着,像什么样子?”
“钟姑娘非要缠着我来这里找卿卿,我没办法,只能先把她带来了,正好也能顺便来跟卿卿讨些药。”
林子言低眉顺眼,浅浅笑道。
一旁的钟书谨张了张嘴,想纠正一下林子言这错误的说法,却因为被顾卿音警告似的瞥了一眼,只能乖乖的再闭上了嘴。
“那就劳烦夫人帮子言上些药了。”顾卿音摸出了一瓶药膏,摆在桌上,“我先出去看看药熬得怎么样了。”
说罢,也不单文淑同意不同意,直接就拽着钟书谨出了房门,走向了廊下熬药之处。
“卿卿,不是我缠着她带我来找你的!我知道你在这里治人,没想来打扰你的,是她非说可以带我来找你,我才勉为其难的接受了……”
“勉为其难?”这样的解释,顾卿音可是不受用的,她挑了挑眉,回身拧住了钟书谨的脸颊:“今日是动手动上瘾了?你以为你钟大教主打遍天下无敌手了?要不是子言手下留情,你以为你现在能好得到哪里去?早就被她捅出好几个窟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