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片非常豪华的小区。
他试探道：“如果公司不签，我们可以尝试做独立音乐人。”
她严肃开口道：“起风了能让涵姐翻红一时，可又有多久？”
李楚涵难得地笑了笑：“嗯，闺蜜。”
“没有渠道，就没有曝光。更没有人气！”
赵梓骆意外：“你不希望她翻红？”
专业录音室的钱，赵梓骆可出不起。
柳菲儿轻轻舒了口气。
不是，我赵某人连口茶都不配的吗？
“这是我的茶具。”一声音从身侧响了起来：“另外，整个龙湖别苑三号都是我的资产。还有，李楚涵的告别歌友会都是我借的钱。”
“否则如果一家封杀，又在另一家起势，这叫什么封杀？”
难道是塑料姐妹剧情？
也不知是红袖添香了香茗，还是香茗增色了红袖。
清香凛冽。
“还提出了不让她退圈的要求？”
“是闺蜜！”柳菲儿立刻纠正。
“为什么要给她那首歌？”
赵梓骆真的有些惊讶了。
门已经打开了一条缝。
推门进去，是一片竹林中的茶舍，李楚涵挽起长发，明黄色的蝶恋旗袍勾勒出完美的曲线，雪白的藕臂正将一壶茶倒入杯中。
看到赵梓骆没有开口，柳菲儿认为对方听进去了，轻声道：“赵先生，拿回那首歌，让涵姐蛰伏几年，未必不能东山再起。”
开什么玩笑？
这才十个小时不到，你能拿得出和起风了同样品质的三首歌曲？
真以为劲歌金曲是大白菜？
片刻后，她才叹了口气：“锦上龙湖三栋，这边地方宽敞，方便试歌。”
在保安处登记之后进入小区，内部曲径通幽，石子路两侧是成片的竹林。所有房屋都是独栋的中式庭院型别墅。足足走了二十分钟，他才走到一栋门前挂着“叁”字木牌的庭院前。
既然李楚涵说有地方试歌，应该不会太差。
李楚涵说她是自己的同事，他反而觉得柳菲儿更像一个打滚多年的经纪人。
“一两个月之后，仍然没有公司敢签她。等待她的是在看不到希望的圈子里慢性死亡！”
她深呼吸了一口，沉声道：“鼎声，星辉，元丰，三家瓜分了音乐市场。被星辉下令封杀的人，鼎声和元丰也不会接——公司高层之间是互通的，这是他们的默契。”
“柳菲儿。”李楚涵将一杯茶放到他面前：“公司的同事。”
他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十七八岁的小姑娘，居然能把音乐公司的运行法则了解得这么清楚。
涵姐是她见过最灵气逼人的歌手，她绝对不想姐姐倒在这里。
她应该站在十万人的舞台上放声高歌，而不是倒在那个吸血鬼一般的母亲手下。
“下次不要再说了。”
柳菲儿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