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股涨停!我他妈买爆!”
“……等一下,我还是没有明白?为什么老板娘骂吴伸疯子,吴伸就很可疑了?”
推理大佬说:“这个问题,要从两个方面分析。
“一方面,刚才那两个玩家被吴伸发现之后,直接被赶出玩偶店,而且吴伸还直接把店门给锁起来了。这样的反应有点过度,就像是二楼的工作室里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一样。
“另外一方面,老板娘骂出来的这句疯子,是对吴伸营造的形象的一个击破。
“我们现在没有直接的证据,也就是说吴小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这种情况下所能进行的调查活动是非常少的,我们只能通过一些旁证来进行推测。
“那么在我们之前获得的旁证中,吴伸是一个什么样的形象呢?
“不管是日记、信件,还是主播透露的一些信息,吴伸就是一个非常爱女儿,甚至因为女儿的失踪而魂不守舍、近乎癫狂的父亲的形象。
“他是凶手?可是他这么爱女儿,他怎么可能是凶手?他怎么可能对小纯做什么坏事?
“这就是我们在看了这么多旁证的情况下,对吴伸形成的印象。这种印象削弱了吴伸的可疑性。
“但是,如果抛开这些刻板印象不说,这个看似宠爱女儿的父亲,都有哪些可疑的地方呢?
“首先,最可疑的地方就是,小纯失踪的那天,他就和小纯共处一室!
“这是一个游戏,这个点我已经强调过很多次了。游戏的意思是,策划不可能随随便便揪一个从来没有出现过的人,对我们说,这就是凶手。所以,光是这一点,就可以让吴伸成为我们的头号嫌疑人!
“其次,报纸上刊登的报道中,提到了老板娘有多伤心,并且是专门列了出来,而吴伸的表情却没有多提及。一般来说,这种报道应该父母双方都有提及才对。
“再次,刚才那两个玩家,仅仅只是因为闯入了工作室,就直接被赶了出来,哪怕说他们是来调查吴小纯失踪也没有用。这种紧张的态度,确实有点像是做贼心虚。
“最后,在女儿失踪之后,吴伸为什么要去睡女儿的房间?他是在睹物思人?但是父亲做这种事情,总是会让人觉得有点变态。
“四个疑点,后三个疑点有些牵强,但是第一个疑点,也是我最关心的问题!
“当然,我也不否认,这些疑点同样有可能是故布疑阵,是干扰项。说不定,老板娘就真的是凶手,或者说,小纯真的是因为母亲的态度而离家出走的也说不定。”
直播间里,观众们看着推理大佬长篇大论的分析,都有点晕晕乎乎。
“所以……这对夫妻……还真是,强。”
“不管从正面还是反面,两个人都有可能是无辜的,也都有可能是有罪的。”
“两个人都有可能是在贼喊捉贼。”
“贼喊捉贼喊捉贼。”
“我已经混乱了。”
“我的眼睛:你看懂了。我的脑子:不,你不行。”
“主要是线索太混乱了,每个人都各执一词,甚至单个人可以提供互相矛盾的线索。你看咱们主播,就同时说了,老板娘晚上会打骂女儿,和老板娘会绕路给女儿买零食。”
“其实……这也不矛盾啊……”
“我听见那几个玩家在讨论,说这些噩梦都有对应的难点,而难点也是提示。如果能意识到难点在哪儿的话,应该就可以理清这些线索了吧?”
看到这条弹幕,徐北尽也看向了正在讨论的任务者们。
直播间的四名观众热烈讨论的时候,书店里的三名任务者也在热烈讨论。
徐北尽非常没有参与感地看看他们,又看看同样没有参与感的林檎,突然就和这位武力值高超的大佬很有共同语言。
而林檎百无聊赖地靠在门框上发呆,发现徐北尽看了自己一眼,就抬眸看向他,无声地动了动嘴唇:打架?
吓得徐北尽连忙转移视线。
林檎不自觉露出无趣的表情,但是看徐北尽那避之不及的表情,又有点想笑。
他扯了扯嘴角,又看了看那些讨论中的任务者们。
任务者们正陷入与直播间观众们相同的困境,就是他们不知道在这纷乱如麻的线索之中,究竟哪些可以将他们引向真相的路途,而哪些仅仅只是干扰项。
马尾妹子头痛地说:“如果可以找到这个噩梦的难点就好了……”
“难点就是噩梦的障碍,不可能轻易找出来。”眼镜男沉声说,“现在最关键的还是,工作室里那剩下的一些碎纸片,上面究竟写了一些什么。”
杠精闷闷地说:“但是一楼的门已经锁起来了,我们有什么办法?”
眼镜男和马尾妹子都不理他,而后者又说:“不仅仅是工作室。如果这个陌生的字迹真的来自老板娘,那么玩偶店里说不定还有别的,老板娘留下来的信息,或者是她离开之后寄过来的信件。”
眼镜男点了点头。
马尾妹子喃喃说:“是的……明明玩偶店也曾经是老板娘生活的地方,但是整个店里却没有丝毫她生活过的痕迹。还是说,这对夫妻离婚之后,就真的已经恩断义绝了吗?”
眼镜男沉吟片刻,突然说:“但是小纯还没有找到。即便老板娘已经离开了,但是她应该也会发消息,或者写信过来询问有没有找到女儿吧?如果连这样的话都没有……”
马尾妹子心领神会:“那么老板娘也太绝情冷漠了一点。她的嫌疑又变大了。”
杠精头疼地看看他们两个人。
是的,他脑子是不如马尾妹子和眼镜男。
但是他也非常清楚一个问题,就是他们的立场,似乎在玩偶店老板和老板娘之间反复横跳。
想到这儿,哦,老板可疑。
想到那儿,哦,老板娘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