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少卿站在窗边,伸出手去,几片雪花落在他的手上:“大人,落雪了,要明天处理吗?”
杜大人瞪他一眼,没好气地道:“还不快走,等会太子殿下该等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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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小太监作证,田雨勉强相信了庆王是清白的
但这么多人看到她和庆王在一个屋子,她的名声还是毁了。
她只是尚书府的表小姐,当不了庆王妃,她也不想当庆王妃,给她的选择就只有进庆王府为妾以及当出家当姑子。
可她不想为妾,也不想当姑子。
田雨哭得一抽一抽的:“郡主,我要姑母。”
这次的计谋明显是要算计她和太子,但法事结束后,她有点事找太子便没来这个屋子休息,没想到连累了田雨。
顾明月抱着田雨,温柔地拍着她的后背:“她马上就来。”
话才落下,齐夫人就赶了过来,走得太急,面色通红。
看见哭得不成样子的田雨,齐夫人眼眶瞬间就红了,抱着田雨,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庆王见这对姑侄哭得跟什么似的,他撇了撇嘴:“你们哭什么哭,本王又没对她做什么。”
顾明月不知道怎么安慰田雨,也不能全怪庆王,最可恶的就是背后主使。
沈亭面沉如墨,闻言严厉地喊了一声:“四弟。”
齐夫人已经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她把田雨拉到身后,对庆王福身道:“多谢庆王。”
虽然因为庆王,田雨的名声毁了,可对方是王爷,还是好意,她们有什么理由怪人家。
庆王看了眼低头擦眼泪的田雨,摆了摆手:“是本王想差了,应该多带些人来的。”
顾明月面色森然:“夫人,你先带小雨回府吧,你放心,我一定会查出幕后主使,给小雨一个交代。”
齐夫人:“多谢郡主。”
田雨一边抽噎一边道:“郡主,这香炉里的香应该有问题,我就是闻了这个香才晕过去的。”
庆王:“本王也闻了,还凑近闻了,怎么没事。”
田雨哭肿了眼睛,闻言瞪向庆王,气咻咻地问:“你的意思是我在说谎?”
“你凶什么凶,本王只是有点疑惑而已,哪里说你说慌了。”庆王道:“太医呢,怎么还没来。”
田雨现在看庆王很不顺眼,虽然她知道她可能误会了庆王,她走到桌边拿起香炉就闻。
庆王急道:“你不是说香有问题吗,你怎么还闻。”
田雨不理庆王,闻了后她还不算,而是掏出了里面还未烧完的香。
庆王道:“你干什么,你又不是太医。”
顾明月道:“小雨很擅长调香。”
庆王挑眉,错愕道:“她还会这个?”
“郡主,”田雨细细分辨了一会儿道:“这里面有迷香,但不只有迷香。”
顾明月疑惑:“什么意思?”
田雨沉吟,平日里看着乖乖巧巧的小姑娘眉眼间竟有了些威严:“这香应该是特制的,最外面那层是迷香,但里面却不是。”
庆王道:“那是什么?”
顾明月想到什么:“是迷情香?”
田雨点头:“是。”
“不可能,”庆王道:“我进来时也闻到这种香。”
这话一出,庆王立即发现他这话不对,紧接着他便发现太子与江东看他的眼神变得意味深长起来。
庆王:……
顾明月还未嫁人,一时没想到那么多,但田雨擅长制香,对医术也颇有涉猎,当即直言不讳地道:“如果不是你身体有问题就是这香的量不足。”
所有人面色都微妙起来,齐夫人一脸尴尬:“王爷恕罪,小雨会一点浅显的医术,所以……
沈亭微微颔首:“在大夫眼里,没什么不可说的。”
庆王无语凝噎,他们两个不说还好,一说好像他真有什么问题似的,可他还不能辩驳。
一辩驳就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顾明月轻咳两声:“小雨,你说量不足是指迷情香不足吗?”
田雨道:“先是迷香,闻到的人便会被迷晕,等迷香烧完便是迷情香。”
“这香最外面的应该是普通香,”沈亭道:“若法事一结束,郡主就来这屋子休息,闻了这迷香也不会发现,只会觉得是太累了。”
田雨恍然:“我是法事结束过了一会儿才来的,外面那层香已经燃完了,所以我才会晕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