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各镇总兵官的升迁事宜……”
李待问看向陈新甲和洪承畴,说道:“此事臣就不知道了。”
崇祯帝点头赞同,却没想到周延儒说道:“陛下不可!那刘衍挟重兵威逼圣上,此乃大不敬之罪,朝廷不加责罚,反而为其加官进爵,日后人人都效法刘衍,则国将不国,这个责任谁来承担!”
“洪爱卿,你有何见解?”
陈新甲随即将城外的情况说了一遍,周延儒顿时傻眼,想不到城外的那些兵马竟然如此大胆,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作答。
马绍愉、张若麒顿时眼前一亮,暗道:“你小子好算计,推着陛下来当恶人!”
“李尚书,你有何办法!”
洪承畴说道:“臣以为,刘衍的官职暂不升迁,但是要增加他的权柄,青莱镇只有青州府、莱州府两府之地,陛下可以降旨,将登州府、兖州府也并入青莱镇之中,将青莱镇的辖区扩大一倍,以此来安抚刘衍,同时还要免去青莱镇四州之地五年的赋税,以及三饷摊派。如此,则刘衍必定心满意足。”
“刘衍骄狂无比,他今日所为,与汉之董卓、唐之朱温何异?必须予以严惩!”
周延儒心中怒吼着,可是嘴上却一句整话也说不出来,急得大汗淋漓,崇祯帝见了对其失望透顶。
崇祯帝看着周延儒一副忠心为国的样子,只要是与其政见不同者,不管事情对错,都要站出来反对,而后又拿不出自己的应对之策,只是为了反对而反对,崇祯帝便忍无可忍,当即一拍桌案站了起来:“既然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周阁老有何应对之策。”
洪承畴始终没有说话,此时被崇祯帝询问,才拱手说道:“陛下,臣以为,既然周阁老不同意给刘衍升迁官职,那也无妨,毕竟刘衍此番所作所为的确过分,再给其升迁官职,的确会让天下人群起效仿。”
“周阁老,朕听从你的建议,苛待了有功将士。如今二十多万大军封堵了德胜门,此事如何收场,爱卿给个说法!”
“大言不惭!”
崇祯帝有些不耐烦的说道:“那怎么办,洪爱卿快说,不要绕弯子!!”
“陈爱卿,你给阁老与李尚书通报一下。”
因此,京城之内大大小小的文臣武将,虽然有三千七百多人,可是本月的俸禄折合成银子,也才只有三十多万多两银子。
周延儒再次反对,大声说道:“陛下,万万不可,刘衍只有两府之地,便操练出八万多精锐大军,就敢横行不法,要是有了四府之地,其势力还不知道要膨胀到何等地步,陛下定要……”
没过太久,周延儒和李待问便被王承恩带来,二人吃惊的见到洪承畴、马绍愉、张若麒也在,有看到陈新甲正怒气冲冲的看着自己,心中都是一沉。
二人再看到崇祯帝也是怒气冲冲的看着自己,心中更是一寒。
“另外,臣以为陛下还要从内帑拿出银子作为贴补,如此从三处筹集钱财,先将各镇将士的封赏银子与抚恤银子给足,先将各镇大军安抚下来。”
崇祯帝也是脸色一僵,被李待问逼着只好当即命王承恩拟旨、用印,然后黑着脸交给了李待问三人。
陈新甲反驳道:“刘衍本就有功,为何不能升迁??到底是谁造成如今的局面?是刘衍,还是阁老你!”
二人随即争吵了起来,要不是王承恩喊来两名小太监拉着,估计陈新甲与周延儒已经掐在一起了。
此时京城内的藩王、镇国将军等皇亲国戚也有数十家,每月朝廷都要支付钱粮,大约十几万两银子。
“是。”
陈新甲在来的路上,已经有了打算,当即说道:“启奏陛下,臣以为首要一点,就是给刘衍加官进爵。其余各镇总兵官都已经挂了将军印、封了伯爵,虽然都是阁老临时添加的封号和伯爵,连杂号将军都不算,但好歹也能够算上一号了。所以,只要刘衍不再闹下去,其余各镇总兵官那里,臣都能安抚下去。”
“这、臣,老臣以为……”
陈新甲顿时笑了起来,当即说道:“陛下,洪督此议甚妥,臣附议!”
“就现在!快去!”
“臣,拜见陛下!”
周延儒憋了许久,最后却拱手说道:“此时还需举行朝议,由朝中大臣共同商议之,老臣此时无策。”
“无策?那朕要你何用!”
崇祯帝怒斥之后,便命人将周延儒赶出大殿,周延儒此时面如死灰,失魂落魄的被两名大汉将军带了出去。
随即崇祯帝批准了洪承畴的方略,连夜命人拟旨,并命陈新甲、洪承畴拿着圣旨,连夜赶回德胜门外传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