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营制将军刘芳亮、副制将军刘希尧、左果毅将军马世耀、右威武将军刘汝魁;
右营制将军袁宗第、左果毅将军白鸣鹤、右果毅将军刘体纯。
十几颗震天雷相继在人群之中爆炸,周围的流贼溃兵被炸得人仰马翻,幸存的溃兵也是失魂落魄的向四周逃去。
左威武将军辛思忠大声叫道,此时两军都是步卒,如此撤退,用不了几里路,这十万步卒就会崩溃,后面数万溃兵会将恐惧传染过来,到时候谁也跑不掉。
此时大营之内,众人按照营伍分坐。
贺锦说道:“将军,前方还有数万溃兵,他们……”
就在此时,一队中军的传令兵从后方策马赶来,待到近前,一名传令兵大声说道:“总镇有令:各营自行追击五里,然后立即撤回到开封城下待命,不得深入追击!”
同时,左营的大批夜不收、护卫也被张义集结了起来,仿效清军的战法,策马冲入溃兵之中,不断驱赶着数万溃兵向前逃窜,以溃兵冲击前方断后的流贼中营步卒。
顿时硝烟弥漫,密集的铅弹不断射杀着前方的人群,不管是流贼后营的溃兵,还是流贼中营的步卒,全部无差别射杀。
“是!!”
辛思忠重重的点头,此时自己心中也是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多话,落下这么一个倒霉差事!
此时纷乱的战场上,各处的厮杀声开始缓慢的停歇,正面及两翼战场上,新军各营将士在追击了数里之后,兵锋甚至直指流贼中军所在。
“前进!”
随后贺锦又补充了一句:“实在不行,你就带着亲卫自己走!”
辛思忠见状目瞪口呆,自己万万想不到事情会变成这样,正犹豫着是不是现在就撤走,便听到一阵轰鸣声传来,新军左营大军杀到了。
随后李过率领两万五千骁骑、三万甲兵先走一步,贺锦率领中营的十万步卒在后面结阵断后。
贺锦等人面面相觑,不敢跟李过硬顶,纷纷领命。
“将军这就要走?”
此时张义望着前方混乱的厮杀,也是傻了眼,流贼竟然内讧了,于是兴奋的调集鸟铳手上前,大声吼道:“鸟铳手,放!”
“给我杀,冲撞方阵者,杀无赦!”
新军左营阵中,金学成、石牛忠、尚自立三个指挥使聚集到张义的身边,此时左营各部将士已经追击了数里之遥,三人先后赶来劝阻张义,是不是向中军请示之后再继续追击,以免大军太过突出,被流贼反咬一口。
李过咬着牙说道:“只要骁骑和甲兵不失,我义军兵力就没有太大的损失!!”
于是,这两万负责殿后的流贼步卒,还没来得及与新军左营交战,就先跟自家溃兵打了起来。
突然,一队新军左营夜不收策马出现在人群之中,为首一名夜不收队长看到了辛思忠的战旗,兴奋的招呼同伴,十几名夜不收将士策马冲了过去,然后纷纷点燃震天雷开始投掷。
流贼中营中军大帐内,李自成的左眼经过治疗,那根木刺已经被拔了下来,连带着左眼的眼球也被取出。一根沾染着血迹的白布条将李自成的半个脑袋都包裹了起来,左眼整个被裹着,里面已经敷上了药。
“报!”
提前中军处理伤势的刘宗敏怒不可遏,就要率领中军的一万多留守骁骑迎战,却被李岩和顾君恩拦下,二人当机立断,劝阻刘宗敏率领中军向后撤退,众人在一万多骁骑的保护下,一连后撤了十里才停下。
随后两万步卒被下令停止撤退,开始重新列阵,辛思忠率领数百亲卫在阵中指挥,将随军的所有盾牌调到前面去,想要阻击新军左营。
而辛思忠则非常倒霉,一颗震天雷就落在身前,只见一团炙热的火球瞬间燃起,将自己与战马包裹在里面。随后辛思忠便觉得自己身轻如燕,直接从战马上飞了起来,目光还看到一具血淋淋的下半身尸体,被一匹血肉模糊的战马压着,那尸体上的铠甲和鞋子是那么的熟悉,好像就是自己穿的……
后营制将军李过、左果毅将军张能、右果毅将军马重僖、贺兰、路应标、高一功;
火器营制将军李定国、左果毅将军孙可望、右果毅将军艾能奇。
以及李岩、牛金星、宋献策、顾君恩四名军师。
至于正威武将军张鼐、右威武将军李友、左威武将军辛思忠三人则相继战死,除了张鼐的尸体趴在战马上,被部下牵着辗转回到营内之外,李友与辛思忠的尸体全都不见了踪影,首级也被官军斩获!
此时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李自成的身上,只见李自成面色蜡黄,嘴唇都没有什么血色,不时的还微微哆嗦几下,显然是左眼时不时的传来了剧痛。
李自成靠在椅子上,显得非常的颓然,许久之后,才缓缓开口:“各营兵马还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