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永福也是双手紧握,看向刘衍,不知道自己会被安排一个什么差事。
而且,陈永福最后也是抗击清军,最终落得不知所踪的下场,这样的人,刘衍是信得过的,所以将其安排在西城门内,必要是时候,可以让陈永福率部登城协防,以缓解左营将士的压力。
陈永福此人虽然在历史上投降了李自成,可却是力战不敌之后,才被迫投降,与那些首鼠两端的墙头草不同。而且陈永福麾下的兵马,是中原地区少有的精锐,虽然比不上辽东各镇、宣府镇那样的边军精锐,却也能顶住流贼几十万大军的围攻,可见还是很有战力的。
为了应对流贼大军的进攻,张义将左营大部分兵力都调集了过来,八千多名将士被部署在瓮城、西城门以及整个西城墙上,依托这边的十几处马面、数量众多的敌台,以及瓮城、城楼等防御工事,准备与城外的流贼大军开打。
此时刘衍获得了钱粮补给,新军唯一的一个软肋也得到了加强,于是便辞别朱恭枵,与高名衡、陈永福出了王府。
“青色为流贼中营,白色为流贼左营,黑色为流贼前营,黄色为流贼后营,红色为流贼火器营,除了流贼的右营兵马之外,剩下的流贼兵马都聚拢过来了,看样子李自成是想来把大的!”
“呵呵,有二位大人的协助,料想此战,我军必胜!!”
这些都是一路上,吴国金率部搜集来的情报,还有一些是陈永福、高名衡提供的情报。
刘衍笑着对朱恭枵说道:“殿下安心,还请殿下继续与高抚台、陈副将一起,核算周藩宗室能捐献出多少钱粮。”
“高抚台就要辛苦一些了,本镇麾下镇抚官荀景云负责配给制的钱粮发放,具体示意,还请高抚台带人协助。”
高名衡抱拳说道:“刘总兵放心,本抚这就去!!”
“很好!”
刘衍正与二人寒暄着,忽然听到城西传来激烈的战鼓声,刘衍望去,只见远处的西面城墙上,燃起了两堆狼烟,那是敌军正在集结的预警。
这时刘衍才看向高名衡、陈永福二人,说道:“烦请高抚台坐镇巡抚衙门,先与我镇抚官荀景云一起,给城中百姓发下三天口粮,以安稳民心。”
刘衍嘱咐道:“记住,所有的钱粮都要立即入库,等到这边的账目做出来,便一同移交给荀副部,让荀副部核对账目、实物等情况,日后配给给城中军民的粮食,也要经过荀副部的首肯才行!”
高名衡心中一紧,话也有些磕绊了。
“殿下误会了,这位是本镇麾下的都指挥使苗绍,是来向本镇禀报军务的。”
高名衡则是心中感叹:“拿人钱粮,还要人家自己做账,能做到如此的,估计也只有刘总兵一人了!!”
“是、是流贼大军要攻城了!”
“呵呵,刘总兵放心,本抚一定与荀大人通力合作,为刘总兵扫除后顾之忧。”
陈永福更是直接,抱拳说道:“末将领命!”
“命令后营护卫城中各处府衙、府库、武库,以及各处王府,并且安排兵马在城中巡视。从此刻起,开封府城开始施行军管,官民宗室,只要没有本镇的手令,任何人不得上街随意走动,否则以流贼奸细论处,格杀勿论!”
刘衍思索了一会儿,便叫来身边的传令兵:“传本镇将令:左营、右营将士按照部署立即登城布防!”
这批钱粮的数额之大,已经超过刘衍的预料,得出这个数字之后,刘衍愣了好一会儿,才对朱恭枵说道:“这些钱粮……”
朱恭枵还以为刘衍不满意,于是急忙说道:“刘总兵别误会,本王以及一众宗亲并没有隐瞒什么,只是有许多钱粮都囤积在各处城池中,并没有集中在开封城内。还有许多被流贼掳走,所以现在只有这些了。”
“大人放心,亲卫营的兄弟们已经开始行动了,城中的那些周藩宗室,一个也跑不了,各部将士正在各处搜集钱粮。”
十几名传令兵一哄而散,纷纷策马前往城中各处传递军令。
“大人放心,属下明白其中要害,一定办好此事。”
说完,高名衡便急匆匆的走了。
朱恭枵见状也是吓了一跳,还以为刘衍是要直接杀了自己,然后侵占自己的财产。
“是!”
不知道是不是跟周王朱恭枵说话太多,此时刘衍竟然也不知不觉的说出三国味的话来。
陈永福闻言还以为刘衍太过托大,于是便上前想进言一番。
可是当陈永福走到前面,看到正在出城的中营、炮营、骑兵营、亲卫营将士,那浩浩荡荡的铁甲洪流,步兵、铁骑、火炮相继开出城外,然后迅速的列阵待命,如此军容、如此威严,让陈永福将所有的话都咽了回去。
“刘总兵有这样的兵马在手,也难怪会看不起李自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