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绍随即叫上几个人,策马前往城内军营,没过多久便带着一旗新军赶来,将一百几十个受伤的家丁带了过来。
“见参将张友勋!”
“唉!”
“参将大人也是想整顿各处军备,并不是想为难刘游击,此事乃是误会。”
张友勋气得呼哧带喘,可是却想不出翻盘的办法,抬头看向毛兴乙,说道:“两万两银子,真的不能再少了?”
刘衍环视四周,没有看到张友勋,便命苗绍守住大门口,将一众家丁拦在了外面,只是将毛兴乙一个人放了进来。
刘衍说道:“我还没说完:我手下的将士也有受伤的,都算上的话,我这边的将士也需要一万两银子的汤药费,加在一起便是两万两银子。我看二位还是与参将大人商议一下,看看这笔银子怎么出。”
毛兴乙更是被人群挤开,直接摔了个狗吃屎,趴在地上大叫着:“拦住他们!给我拦住他们!”
周围的百姓纷纷发出一阵惊呼,陆续进入参将府的那些家丁听到百姓们的议论,脸上也都有些挂不住,白一阵红一阵,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那刘衍怎么说?”
毛兴乙说道:“刘衍要大人做出保证,以后不能再与他为难。”
周围很快聚集了大批的百姓,这样的场面可是难得一见的,那些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家丁,现在却好像落水狗一般,不断的叫门,而堂堂参将大人,却始终不敢露面,这到底是怎么了?
“都让开,让开!”
“参将大人有要事在身,你回去吧。”
毛兴乙哼了一声,说道:“你到底要干什么!”
刘衍冷笑一声,说道:“哼!最好是误会。”
刘衍见状哑然失笑,好像是在看杂耍一般,随后便命十几名手持鸟铳的亲卫上前,对着天空放铳。
“还有别的条件吗?”
当参将府邸的大门再次打开的时候,刘衍和苗绍等人满脸笑意的出来,十几名新军将士还抬着几个大木箱子,刘衍命众人就在参将府邸外面的街巷上,将这些大木箱子全部打开。
“不好!”
刘衍眼见张友勋算是低头了,便说道:“我不知道参将大人为何突然对我如此敌视,不过我只想让参将大人明白,我和他之间,并没有什么无法调和的矛盾,所以我希望以后参将大人不要再搞小动作,否则下一次就没这么容易收场了!”
王业微微皱眉,一个游击将军如此对参将说话,可是却无人敢反驳,这也算是怪事了。
刘衍懒得再理会毛兴乙,道了声滚开,便策马冲了过去,苗绍立即率众冲入大门,一众家丁纷纷闪开,根本不敢阻拦。
刘衍策马冲到府中前院,只见游击将军王业、游击将军董必会持刀站在院中,还有十几个兵丁站在那边,众人战战兢兢的看着刘衍等众。
“刘游击,你想要说法,不如提提条件吧。”
一众家丁看着白的银子,都炸开了锅,围观的百姓更是轰的一声议论开来,那些百姓哪里见过这么多的银子,都对着几个打开的大木箱子指指点点,要不是有这么多的新军将士警戒,估计那些百姓和家丁都要扑上来争抢了。
刘衍骑在战马上,指着那些打开的大木箱子,大声说道:“本官乃是游击将军刘衍,昨天的事情,诸位应该都知道了,这些银子,就是参将大人和几位游击拿出来平事的,我刘衍也是一个好说话的人,既然参将大人和几位游击低了头,此事便结束了!”
毛兴乙随即伸出两个手指头,说道:“刘衍说,是他出银子帮咱们救治的家丁,他手中的新军也有受伤的,所以刘衍还要大人与我们三人商量一下,一共拿出两万两银子,作为双方伤兵的汤药费。”
“派人去一趟城中军营,将那一百几十个受伤家丁带来。”
说完,刘衍招呼苗绍和一众新军将士抬着大木箱子,直接返回自己府邸。
刘衍说道:“告诉这些家丁,让他们去叫门,谁能叫开门,赏银子一两,叫不开的话,就让他们偿还医药费,每人缴纳十两银子!”
“好,痛快!”
“啊!!都是银子!”
门外的家丁喊了一阵,参将府邸的大门终于打开了,游击将军毛兴乙怒气冲天的大声吼叫着,带着十几个家丁冲了出来,将门口的那些受伤家丁推搡、驱赶到一边。
“这么多的银子,是参将大人给的?”
“参将大人在哪里!”
出来整顿家丁的毛兴乙也听到了外面百姓的议论,顿时拉下了脸,大声吼道:“参将府邸重地,闲杂人等不得靠近,将那些人给我轰走!”
十几个家丁纷纷冲了出去,一阵打骂将正讨论得热火朝天的百姓驱散离开。
毛兴乙这才进入府邸内,来到正堂的时候,张友勋便对三人说道:“今日的这两万两银子是我一个人出的,咱们四人要分摊,一人五千两,你们现在就回去取银子,立即给我拿回来!”
毛兴乙、王业、董必会顿时傻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