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徐老太爷看着浑身鲜血,早已经不省人事的游手头领,脸色变得非常难看。
随后王靖便招呼起来,说道:“芸娘,快去准备酒菜,今日要好好款待恩公。”
只见徐老太爷冷笑一声,说道:“是啊,你们是为了老夫做事的,老夫都差点忘了!”
“是。”
“你是何人?快把刀放下!”
“太爷啊,我等可都是为了徐家做事,我家哥哥更是身受重伤,今后我们可怎么办啊!”
王靖双手加额的说道:“希望如此,希望如此啊!”
这时刘衍说道:“王掌柜,今日我来买油也算是有所收获了,贵号的豆油品质很好,价格也适中,所以我准备与贵号长期交易。”
王靖和王芸禾随即招呼刘衍等人进屋说话,并且吩咐几个伙计赶紧关门上板,今天无论如何是不能再干了。
与此同时,被刘衍砍伤的游手头领被几个游手胡乱包扎了一下,然后用木杆子抬着来到徐家宅院。
说话间,王芸禾便准备好了酒菜,一道道菜肴端上来,又烫了一坛子烈酒,陈勋三人看着满桌子的酒菜,顿时食指大动。
“啊?他就是刘衍!”
而一众游手却已经被刘衍镇住,虽然刘衍一方只有四个人,但是十几个游手却不敢动手。
接着王靖问道:“只是不知恩公准备怎么个交易的办法?”
刘衍扶起二人,笑着说道:“王掌柜不要客气,我刘衍是大明墩军,见到这等事情自然不会视而不见。”
陈勋见机得快,三步并作两步,直接撂倒了一个游手,怒声说道:“将这货带走,然后将我们甲长的话转达回去,明白了吗!”
刘衍点了点头,说道:“原来是这样,不过经过今日之事,想必那徐老太爷也会偃旗息鼓一阵了。”
王芸禾则是有些气愤的说道:“恩公有所不知,这王家庄内一共有三家油坊,另外两家都是徐老太爷的产业,平日里尽干些以次充好、缺斤短两、哄抬物价的勾当。而我家的油坊向来物美价廉、童嫂无期,所以便是那徐老太爷的眼中钉、肉中刺。”
“是、是,小的明白。”
徐老太爷咬着牙说道:“这个刘衍是存心要与老夫过不去了?我那外甥已经跑了回来,现在他又要力保万福油坊,他刘衍要干什么!”
“自然是没问题的,恩公放心,我每月都会将最好的豆油准备好,绝不会误了恩公的事。”
“啊!”
傍晚时分,刘衍一行四人从万福油坊出来,乘坐牛车朝着大盘墩的方向赶去。
陈勋三人见状都是笑嘻嘻的看着刘衍,而王靖也看出了端倪,先是面露笑容,但是随后却又微微一叹。
“那又怎样?不过是一个破落军户甲长罢了,怕他做甚!”
说到这里,王靖有些哽咽,显然这段时间自己受了太多的委屈,已经有些说不下去了。
刘衍问道:“王掌柜是与徐老太爷结怨了?”
此时王靖父女上前致谢:“小的王靖携小女王芸禾拜见恩公!”
说完,王靖父女纷纷对着刘衍就要叩拜。
刘衍走到陈勋三人身前,然后环视四周,冷声说道:“大盘墩,甲长刘衍。”
“哎?你们干什么!我等还要与老太爷说清楚……”
“都是自己人,有话好说,先让我们过去,咱们回头……”
几个游手还在说着什么,但是转眼便被几个魁梧大汉按在地上一顿暴打。
那几个游手自然不是对手,被打得满头满脸都是鲜血,很快便没有了声响,然后便如同一个个破麻袋一般,被几个魁梧大汉拖着往后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