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二人,一人脸上挂着冷笑,美娆宛如祭司,一人优雅安和,步步行来都是沉淀的力量。江香茹的白色旗袍下,还带着一个黑色的皮箱子,跟她的白色旗袍遥相呼应,形成一种肃穆的气场来,就仿佛,江香茹此时来的不是热闹的道歉会,而是一个冷清的祭场。
人群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了叶水苏和江香茹的身上,尤其是江香茹,仿佛她一走来,这里就是她的主场。
半晌,人群才重新活跃了起来,一窝蜂的记者都涌向了江香茹和叶水苏。
“江夫人,请问哪怕叶总出轨二十几年,您现在来了道歉会现场,也是准备接受他的道歉的吗?”
“叶小姐、江夫人,请解释解释网上关于您们在叶家作威作福、虐待夏夫人和长辈的传言。”
“江夫人,请问您有离婚的打算吗?”
“江夫人,对于您在叶家二十几年、从没有尽过一个妻子和儿媳的责任这件事,您有什么需要补充吗?”
“……”
记者们争先恐后,咄咄逼人,虽然有保镖拦着,记者们根本近不了叶水苏和江香茹的身,但江香茹听了记者们的问话,还是不由得顿了顿步子。
叶宏现在对她而言,已经不重要了。她是一个感情上很专一、很执拗的人。当初可以为了叶宏一条道走到黑、当他是她生命中唯一的良人,现在这个被她美好编织的梦破碎了,她也愿意拾起残碎的碎片,一点一点去啃噬自己的伤口,而不去回头。既不是心中的良人,何足挂齿?
只是听着记者们将她二十几年在叶家付出的一切全部抹杀殆尽,她的心,也还是不免结了结,像空了一块一样。
在叶家二十几年、从没有尽过一个妻子和儿媳的责任?
当初叶宏从小城的乡下来到京城,白手起家、一无所有,睡在天桥下,饿了的时候,甚至还翻过垃圾桶,是她在一开始,就尽她的所有给了他最好的生活,用尽私房钱给他在京城最好的地段安家买房不说,甚至借款帮他开公司、实现他的梦想……
后来,父亲发现了她和叶宏的关系,死活不同意她和叶宏,为了叶宏,她倔强地跟家里做斗争,不知道让父亲母亲为她受伤了多少次,也是在那个时候,她母亲被她气病了,没多久就撒手人寰……
可就算是这样,再后来,她还为了他跟江家彻底断绝了关系,在江家的这些年,哪怕身体再虚弱,叶氏公司有需要的时候,她也还是尽她的一切肝脑涂地,筹备资金、找人脉、不顾身体的病痛亲力亲为解决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