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色迷离,红唇欲滴,叶水苏好似一朵娇花般软软,那盈盈一握的水腰好似要被掐断了一般,惹人心疼。
傅凛南看着这样的叶水苏,心里好似横上了一根拔不掉的细刺一般,说不出道不明的隐隐难受,但拔也根本拔不掉。
“醉?”叶水苏站起了身来,错身开了傅凛南的手指,走到了天台的边沿,一阵凉风吹过,她打了个寒战,也清醒了不少,“敌人还没有死去,我怎么会醉?”
叶水苏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决绝,夜色中,她那娇软的身躯亦是透着一股吹不倒的坚毅,这样的叶水苏,又仿佛更惹人心疼。
叶水苏闭上了眼睛,享受着凉风打在她脸上的冰感,哪怕身子不时寒战也毫不在意。
她把她母亲拉扯出来了,虽然过程很痛苦,但,她对叶家、对傅晟的报复,也才刚刚开始!
后背传来一阵暖意,傅凛南将外套披在了叶水苏的身上,叶水苏从里到外,仿佛都不必受了那凉风的侵袭。
她能感觉到傅凛南气场的逼近,但她没有转身,面色绯红看着远方的夜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那一瞬,傅凛南觉得叶水苏仿佛离他很近,又仿佛离他很远。
傅凛南蹙了蹙眉,不由分说地就将叶水苏揽进了怀中,道:“如果你想,我现在就可以让叶氏消失。”言语好似说得漫不经心,但重若千斤,他漆黑的目色也一直凝着叶水苏,从未离开。
傅凛南的怀抱温暖,更有一股暖意侵袭进了叶水苏的内心,但她摇了摇头,迷离的目色中隐着决绝:“不,一击而倒对他们来说太便宜了!”
她要的,是要一点一点抽离他们所有的美好、撕碎他们所有的希望,让他们一直都陷入无尽的痛苦,直到永远,直到陷入泥泞永世不得翻身!
否则,拿什么来还她母亲献出的二十余年青春和时光!拿什么来补偿她母亲所遭受过的痛苦!又拿什么,来弥补她母亲二十年如一日付出的灼灼真心!真心可贵,那么肆意泯灭别人的真心,那就要用最真、最痛的血来偿!
还有,前世他们对她、对傅凛南、对所有她所亲近的人做的那一桩桩、一件件的恶毒事、龌龊事,她一件都没有忘!她的、傅凛南的、她外公家的凄惨,哪一件没有他们的身影?
既然这样,又怎么能让他们那么容易地就倒下呢?哪怕让他们尝尽这世间的最苦楚,也不足以弥补他们所做的恶!
夜色中,叶水苏的眼底渗出一道冷冽的冷光,其中夹杂着决绝的恨意,傅凛南的目色深了深,良久,他道:“嗯,你说得没错,对于肆意伤害过你的恶人,一击而死,太过便宜。”将叶水苏伤得这么恍惚,的确死,都便宜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