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几句话得与三姑娘说声。”
金荣:“……”
……
林雪芙回了屋子里,在床上坐了好半晌也没有回过神来。
这两辈子下来,她还是头一回与男子这般……
她的心都要从跳出来了,可是那滋味,却又好似,还挺有意思的。
她低低地抿着唇儿,轻轻地笑了一下,笑着笑着,又觉得自己好不害臊,怎的坐这儿就想着这些事情呢。
可是那心扑通着半天也没有缓下来,她只好站了起来,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灌了下去。
沈从白进来的时候,就看到那小姑娘坐在榻上,看到他进来,惊得像只被扰了的小鹿一般,一双雾水流转的杏眸,就那么慌而羞涩地看着他。、
“侯爷,你怎么又来了?”
沈从白看着她红着小脸故做正经的问话,只缓缓地转身,把窗子关上,走到了她的跟前,伸出了右手。
林雪芙看着那步步逼近,居高临下站在她面前的男子,只觉得那心跳又跳得分外厉害。
她慌乱无神地看着那只摆在自己面前的大手。
男子的手比她的手大了好多,修长,骨节分明,瞧着就是有力好看。
可是,他伸出要做什么?
她茫然地望着他。
沈从白极为认真地对她说道:“手受伤了。”
受伤了?
林雪芙疑惑的目光,从他的脸上,再一次落到了那只手上。
那手背青筋微起,骨骼漂亮,可是看不到伤口啊?
她又顺着他的手掌往上看,他今日穿的是一件浅蓝色的锦袍,若是受了伤,应当是能看出血迹的,可是她顺着他的手臂也没看出伤口啊?
而后她就看到沈从白左手手指,十分从容地指向了他右手后背处的一道……小得不能再小,几乎可以忽略的细细的血痕上。
这一条小血痕,她怀疑他就是进屋子的时候,故意在雕窗的边角处划到的。
似这种伤口,便是她伤到了,有时候都不理会,何况他这种成日里在刀口上舔血,平时受了那样重的伤都不当回事,哪会在意这样的小伤口。
他根本就是在逗她。
于是她嗔了他一眼:“侯爷,这伤口再不及时包扎,它就愈合了。”
确实是叫林雪芙猜的,他就是入窗的时候手正好让窗角给划了一下,她一回,他也就随口回了。
被她拆穿,他低低地笑了笑,往她旁边一坐,那一双细长的眸子深情如水,看得林雪芙都要把小脑袋瓜子低下了。
他这才慢条欺理地伸出大手,一派正经地捂着胸口:“三姑娘再帮再瞧瞧这儿,我这胸口最近总疼。”
林雪芙看着他那一脸夸张的模样,无奈地翻了一下白眼,怎么会有这么爱演的人呢!
从前总觉得这个人冷酷又高傲,可是现在才发现,那都是装的。
这就是个没正经的。
她嗔了一眼,目光落在了旁边紫檀小几上的针钱箩里的那细细的针,想了想,狡黠一笑,伸了手就将那针取了过来,在他的面前晃了晃:
“侯爷莫慌,扎一针便好了。”
沈从白看着小姑娘那一脸狡黠可爱的笑容,却是一把握住了那只捻着绣针的小手,将她微微往跟前一带。
低头,那嗓音低沉撩人:“三姑娘想怎么扎呢?”
说着,他握着她的小手,往自己的胸口上送。
林雪芙手指里还捻着针,被他这一带,担心真扎到他的人,低呼了一声:“别……”
那檀口才轻启,便被男子覆住。
沈从白握着她小手的大手,轻轻地从她的手指滑过,顺走她手指间的绣针,放在了一旁的小几上,随后那手,又握住了她的小手,将她的小手一带,带到了身侧。
他微微向前一步,将她压在了榻上,加深了这个吻。
梦里做了那么多次的事情,今天终于可以在现实中成了。
从不近女色的沈从白,突然间发现了原来女子如此甜如此美,叫人一尝便不舍得再松开了了。
烛火摇动,榻上人影也跟着动了起来。
若不是还存着那么丝丝理智,沈从白真想就这么要了她。
只是从林府出来后,沈侯爷连传了两回净水,后半夜净是折腾了自己一番。
可这乐趣倒是尝到了,于是欲罢不能,沈侯于是变成了夜行郎君,夜夜到访。
……
三个月的时间,快得像是从指缝间流逝,很快就到了沈从白与林雪芙大婚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