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互相客气了几句后,秦慕就带着秦家众人离开了章府。
进了章府之后,李愁心便被下人叫住。
李愁心这才正眼道:“无妨,秦家之所以会带着秦雪来,无非就是想给你们一个下马威,想看看你们章家在得知秦雪的身份后会不会有所作为罢了。”
见吃得差不多了,章饶这才没忍住又问道:“愁心兄,你说要是这秦家就此事以天姥山的身份来发难,我章家可就完了呀,你说咱们现在该怎么办呢?”
“怎么样?愁心兄,是不是动人心弦?”章饶凑过来朝着李愁心说道。
李愁心本还想问,却又知道如何开口。
闻言,章恕才彻底放下了悬着的心。
李愁心见情况不妙,就在张小攀即将败落之际,从窗口跃下,一把夺过张小攀的剑,朝着秦雪挥出一剑。
秦雪此时已被气昏了头,纵是自己的弟弟心怀不轨,却也没有必要下此重手,于是手持琉璃剑便朝着张小攀走了过来。
而李愁心也说道:“光阴兄果然不拘一格,对我李愁心的脾气,快快,坐下一起饮几杯。”
这一看却是将章饶惊呆了,站在窗口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寸光阴点点头,言道:“天姥山又如何?若是这传世古教的传人是这般不讲理,那光阴不介意打上山去。”
秦时看着张小攀一未成年孩童模样,轻蔑说道:“小子,你可知道本公子是谁?秦家听说过吧?”
而察觉异样的寸光阴突然拉来倒酒的酒仆,问道:“发生什么事了?为何楼内之人不少都朝外而去?”
秦慕此时脸上多了一丝炫耀之色,笑着说道:“这是秦某爱女,名为秦雪。”
而秦时刚好从醉阴看完表演兴致勃勃地朝外走去,正好碰上了前来寻人的琴音等人。
李愁心这才将手中的酒饮下,慢慢言道:“果然妙极,此声此人此酒此夜,不枉这一轮皓月。”
这时,章恕将目光转移到秦家随行而来的那位女子,朝着秦慕问道:“秦兄,不知这位是?怎么从未见过。”
一番谈论之后,章恕也改变了看法,吩咐下人一切如旧,毕竟这么大一个家业还得经营下去。
张小攀闻此,走上前想再教训一下秦时,可就在出手之时,一把琉璃剑飞了出来,那剑发出的威势将张小攀震退,随之而落下的正是那秦家的秦雪。
秦雪也是摇摇头,朝着秦慕说道:“父亲可知那李愁心是何人?为何别人在听到天姥山之后都是震惊的表情,唯独这李愁心不但不吃惊,反而还上前询问,事情恐怕没有表面上这么简单。”
几人也就着红玉姑娘谈论起来,越说越上头,却不知此时琴音等人因找不见李愁心后,询问了府中下人后正朝着醉阴而来,此时已到楼外街上,正欲进入。
这一剑看上去和张小攀所使的没有什么不一样,但在秦雪接剑的瞬间却惊奇发现这一剑居然要比张小攀的强上太多,竟把自己生生逼退。
李愁心自然知道章家父子是为了秦家天姥山传人的事,不过还是跟着下人来到了堂上。
李愁心却听得入迷,竟未发觉章饶正在和自己说话。
“李公子,您可算回来了,老爷和少爷都在等您呢,说是有要事和您相商。”
酒仆答道:“门外有人闹事,好像是秦家的公子看上了不知哪来的姑娘,却反被教训了一顿,大家都在外面看热闹呢。”
看到是李愁心前来,二人这才慌忙起身。
“真是可喜可贺啊,秦兄,有了天姥山的背景,以后你秦家必然又要风生水起了。”章恕突然说道。
于是三人便一同前往醉阴去。
张小攀却看也没看一眼,言道:“敢打我师娘的主意,管你什么禽兽公子,小攀照打不误。”
“那愁心公子的意思是?难道我章家还真要带礼物到秦家赔罪不成?”章恕打断道。
“怎么了?章饶老弟,有那么热闹吗?”李愁心漫不经心问道。
“光阴先生的意思是就照愁心公子说的办吗?”章恕问道。
“废物,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还得本少爷我亲自出马,真是废物!”秦时边骂边朝着几人走了过去。
秦雪虽然满腔愤怒,但看见李愁心还是停下了手来,朝着李愁心说道:“李公子,今夜之事不关你的事,还请公子不要插手!”
秦时见此更加来劲了,伸手就要上前。
李愁心也半信半疑走了过去,这一看可把自己的酒都看醒了,竟是自己的徒弟张小攀,身后还有几位姑娘。
琴音等人见到秦时,一脸厌恶,瑟语怒斥道:“哪来的浪荡子,给我滚开。”
李愁心则带着一行人悠然地行走于江州的街巷之上,一上午的功夫便购了不少东西,张小攀跟在后面嘴里不停抱怨着,手中拿满了大件小件。
秦雪和张小攀这才看清来人正是李愁心。
“公子你看,这几个小妞可真是尤物啊!”随从和秦时带着坏笑地说道。
秦时朝着几人走了过去,语言调戏道:“哟,是哪家的小娘子,竟然也来醉阴这种地方,我看不如这样,就陪本公子走吧,也省得诸位这一番麻烦。”
几人抬眼朝外看去,来人正是光阴刀客寸光阴。
“听君一席话,果然胜读十年书,不过万一秦家不按常理出牌怎么办?”章恕还是有些放心不下。
众人闻言皆是震惊,从来没听说这秦家还有这么一位小姐,竟还生得如此水灵,不免多看了秦雪几眼。
李愁心此话一出,章饶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愁心兄先别取笑我,待会看到红玉姑娘你就知道其中的妙处了。”
而李愁心听到秦雪是从天姥山而来,走出了人群,朝着秦雪看去。
到底是天姥山下来的,即便张小攀剑术超群,但越往后越吃力,就快要抵挡不住秦雪的琉璃剑。
章饶点点头,朝着李愁心迟疑地说道:“愁心兄,你还是自己来看吧,确实热闹。”
“什么?令爱竟然是天姥山归来的高人!这倒是让章某未曾想到,看来秦家将兴啊。”章恕说完又朝着秦雪看了一眼。
张小攀也不啰嗦,三两下就将秦时打倒在地,不过此时的秦时酒意上头,根本不顾什么后果,抄起一旁手下掉落的刀便再次朝张小攀而来,但还是被张小攀一招击退。
可秦慕既然说起了秦雪,就没有想要停下来的意思,仿佛此刻,秦雪便是自己在章府人前挽回颜面的资本,继续朝着章恕说道:“章兄,说来惭愧,小女秦雪一岁便到了天姥山,整整二十年了,昨日方才归来。”
而一旁的章饶却好奇不已,说道:“我倒是要看看是哪位英雄好汉教训秦家公子,真是大快人心。”说罢便走向窗户朝下望去。
到了醉阴,门口迎客的门童便直接带着章饶等人到了二楼雅间。
李愁心笑了笑,继续说道:“章老爷子能想到这一步可正中了秦家的下怀,依愁心来看,那秦雪也非不讲情理之人,章府只需一切如常便可,不用理会秦家,晾着他们他们才不会轻易发难,若是此时服了软,那可就失了先机了。”
秦慕看着秦雪娇羞的模样说道:“看上也没什么,为父听闻这章家的崛起和这小子有关,应该是有几分本事在身上的,雪儿不必急于这一时,待为父将其请到秦家一问便知。”
“姑娘果真从天姥山而来?”李愁心也是迫不及待问道。
张小攀一脸不屑,回道:“这你得问他,若不是他对师娘们起了色心又岂会有此下场,再说还算师娘们没出手呢,不然此时哪还有性命在此乱叫。”
李愁心也被这婉转动人的乐声吸引,便连素日里最爱的酒都端了好一阵未饮。
李愁心却说道:“难道姑娘还没发现刚才的一剑吗?”
秦雪这才明白过来斩断自己弟弟手臂的小子应是和李愁心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这小子和你什么关系?她们又和你什么关系?”秦雪一脸不可置信地朝着李愁心问道。
李愁心看了看身后的几人,朝着秦雪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