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麟离开后,独孤弃回到了亭子中,继续与李愁心说着自己的往事。
原来这独孤弃本是独孤家的大公子,为人刚正诚恳,生性儒雅,也从不争长闹短,本来一直都好好在独孤家做着大少爷。
而事情便是从与同城大家司徒家定亲之后开始发生了转变。
这司徒家也是隋州的世家,历来与独孤家交好,为了两家紧密来往,三年前,在两家家主的撮合下为独孤弃与司徒静叶定了亲,本来倒也没什么问题。
司徒静叶正是司徒家的大小姐,为人活泼跳脱,生性好强,人也长的标致,是隋州城里不少男子的梦中情人,与独孤弃的性格刚好反了过来。
司徒静叶定亲后很喜欢到独孤家玩耍,起初倒是找的都是独孤弃,可慢慢地接触后,发现独孤弃每日就是琴棋书画毫无别致,无趣得紧,后来不知怎的就与独孤麟混在了一起,不过与独孤麟倒也算是个性相投。
而独孤麟也丝毫不避讳,整日带着司徒静叶四处玩耍,不知道的还以为定亲的是两人,也惹了不少闲言碎语,但两人仍旧无所顾忌,甚至越演越烈。
直到两年前的一天夜里,晚上难以入眠的独孤弃起来院中乘凉,却发现独孤麟的房中传来阵阵欢笑淫词,独孤弃闻此本想上去提醒一下独孤麟,以免被父亲独孤彻发现而受罚。
这不去不知道,靠近房间之后,独孤弃彻底呆住了。
屋里的不是别人,正是独孤麟和司徒静叶,面对此情此景独孤弃竟不知所措。
听到这话倒是让独孤彻眉头稍缓,说道:“难得侄女这么通情达理,伯父知道了,自会为你们做主。”
次日清晨,大街之上沸沸扬扬,都在传着独孤家要拿张小攀的消息,一时间张小攀竟成了隋州城的名人。
“什么!!居然有人敢与我独孤家为敌,便连那废物也在一旁,真是气煞我也!”
“刺史?你尽可说去吧!即便他来了我也不惧,是你们先动的手,若是还敢再来寻不痛快,我不介意连刺史一块打一顿出出气。”
独孤彻又将目光转向孤独麟,严声道:“麟儿,既然静叶愿意,以后你可别像你大哥一般,像个废物一样,可要好好对待静叶侄女!”
李愁心言道:“不错,如今整个隋州城都在寻找我那徒弟的下落,不用多久就会找到了,也倒不是愁心等人怕事,只是不想再生事端,不知道独孤公子可有什么好去处,暂时避避风头。”
独孤麟连忙说道:“父亲放心,孩儿定然不负父亲所望。”
“琴音,看情况这些人都是独孤家吸引来的,都是为了那三千两赏银,看来客栈是不能待了,不用多久他们便会找到。”李愁心说道。
独孤弃听了之后,仿佛受到了启发,眼神里逐渐有了光。
闻此,司徒静叶与独孤麟相视一眼。
“家主,可是如今我等已成废人,均无再战之力,难道家主另有他法?”独孤无用问道。
李愁心却说道:“看到了吧,我就说这道观公子会有办法的,他也不是什么软弱之人,只是没有争抢之心罢了。”
“行了,你就别再取笑我了,还是想想如何迎接独孤家和司徒家的怒火吧!”独孤弃一本正经回道。
独孤弃却依然坚定,说道:“父亲,这婚孩儿非退不可,一来我与司徒小姐性格本就相差甚大,二来司徒小姐与二弟看起来更般配,三来孩儿愿意让出独孤家嫡长子的身份,以后的家业便让二弟继承吧。”
独孤弃此时眼神一变,凌厉地看向打来的官差,伸出一只手来,瞬间便将所有拳脚一一格挡,而后再击出一掌,只见几名官差一个叠在一个身上被弹飞出去,重重地落在一旁的街上,痛苦不已,挣扎片刻才艰难起身。
只见独孤彻笑道:“没错,在外人眼里我独孤家确实元气大伤,可是要扳倒我独孤家却不是那么容易的,不然你们以为我这些年都在经营着什么?真是异想天开。”
而张小攀和李愁心等人此刻却还浑然不知,与独孤弃分别后若无其事地回了客栈。
独孤家,灯火通明。堂上,独孤彻看着独孤麟和独孤无用等人,雷霆大发,不断拍着桌子。
独孤弃看着李愁心二人,说道:“事情既是因我而起,这个忙确实得帮,不过此时人多眼杂,不如晚上咱们再在这里碰头,到时我自会带你们去一处安全之处,可否?”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还不快想想办法。”司瑶说道。
“没想到这独孤家真是不死不休!出手还挺阔绰,没想到小攀都这么值钱了!”李愁心笑道。
独孤彻却说道:“饭桶,这么多人打不过一个还有脸回来,不过既然来者不善,那便休怪我独孤彻不讲武德了,就准备好承受我独孤家的怒火吧。”
“那父亲打算如何做??”
咚咚咚!!
“还有,以后这个家里便没有什么大公子了,你就是我独孤家唯一的继承人。”独孤彻说道。
看到独孤弃出人意料地强硬了起来,那官差气不打一处来,恶语相向:“妈的,以前你是独孤家大少爷我等尚给你几分薄面,今日你已什么都不是,哪来的底气和本差如此说话,是不是太久没吃苦头了?看来今天得给你松松筋骨,让你规矩点。”
独孤麟才说完,独孤彻就脸色更难看了,刚要发火,却又忍了下来,朝着司徒静叶说道:“好侄女儿,虽说麟儿说得有些委屈你了,但这与我们两家来说也未尝不是好事,就是不知你意下如何?”
“独孤公子,其实大可不必如此,天下之大,公子应该出去走走,世上的好女子多的是,又何必为了这不值得的人和事将自己困死在这。”李愁心说道。
“来人呐,连夜发出悬赏通告,但凡有人拿着张小攀人头前来的,便可领取三千两赏银,就不信这江湖上的各路人马不会为此心动。此外,我亲自手书一封给刺史,让他们协助我独孤家找人,一定要将这小子揪出来。”独孤彻胸有成竹地在堂上安排着一切,立誓三天内便要张小攀尝到独孤家的怒火。
令独孤彻没有想到的是,司徒静叶的回答。
独孤麟和众长老纷纷诧异。
独孤彻见司徒静叶哭哭啼啼前来,痛声朝着独孤弃骂道:“逆子,好好的婚事为何说退便退,竟还将司徒小姐惹得不开心,你真是要气死你老子我!”
“看来,愁心公子到此是为了独孤家的怒火之事吧?”独孤弃问道。
而独孤弃也从此开始颓废,与酒作伴。
而独孤麟和司徒静叶知道事情败露,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打算第二天便到家主面前告独孤弃的状,罪名便是还未成亲便对司徒静叶行其不轨。
琴音看着李愁心的样子,顿时感觉一点都不靠谱,于是说道:“愁心哥哥,你是认真的吗?你看他那意志消沉的落魄样,真的会有办法吗?”
听到独孤弃的话,琴音有些讶异,一脸怀疑地看着李愁心。
独孤弃抬眼望去,那名说话的官差不由后退几步。
一阵敲门声响起,正是琴音等人。
独孤彻被眼前的二人搅得怒火中烧:“你这软弱废物,就你这样能成什么事?给我滚下去吧,以后就当我没有你这废物儿子。”
随即几人便匆匆消失在视野里。
琴音也是疑惑,问道:“愁心哥哥,既然不能住客栈,那我们住哪里呢?”
独孤弃坐在石凳上纹丝不动,只见那几名官差的拳脚就要打到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