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高和高郁到了御园,却未见到拓西王等人,只见地上有一滩血迹,也不知道是谁的。
“人呢?不是说在御园吗?”李高转头看向高郁。
高郁此时也是一脸茫然,怎会知道几人究竟去了哪。
就在李高和高郁面面相觑之时,有一太监前来传话:“王爷,拓西王说诸事已平,请诸位到金銮殿商议要事。”
李高一听此话,心中不免高兴,朝着高郁说道:“高统领,看来咱们这盟友可比你靠谱,看这样子莫不是要在金銮殿上就让小皇帝退位,让本王登基?”
高郁闻言,说道:“王爷,既然拓西王都这样说了,不如就前去一看。”
李高和高郁跟着小太监来到金銮殿,看到的结果却让两人意外。
拓西王桑伏坐在龙椅上,而皇帝李准唯唯诺诺站在台下,身边是郑公公。
看到情势不对,李高朝着桑伏喊道:“放肆,拓西王你这是何为?”
“还不够明显吗?如今小皇帝已成手下败将,这皇位谁坐不坐,若是我坐了这皇位,都省了我东夷挥军西进了,从此这王朝和东夷便是一家,岂不方便?”桑伏出人意料的回答。
李准见李高还不死心,直接将李愁心的书信扔向李高,李高迫不及待打开书信,双手逐渐颤抖起来,口中狠狠道出一句:“李愁心!又是这该死的李愁心!”满眼不甘。
李愁心和于声走在前面,百官也陆续跟了上来,走进殿内。
听到郑乙的声音,李愁心知道大事已定,而禁军闻此,也纷纷丢下手中的兵器。
李愁心漠然拔剑,身子都没怎么动,一剑便挥了出去,只见那高郁连人带枪在半空之中被斩断成两截,惨不忍睹。
李准见桑伏有些动摇,朝着桑伏示意屈服。
守卫离开后,李高朝着高郁说道:“我看高统领还是亲自去一趟吧,毕竟这李愁心和于声的巡防营也不是泛泛之辈。”
桑伏不得已召出隐藏的暗卫与李高的人战到一起,没想到这暗卫一出,李高的人毫无还手之力,一个接一个倒下,十几人身着黑色锦衣护在桑伏身前。
“桑伏,你最好别乱来,别以为区区几个暗影卫便能阻挡住三千禁军,别再痴人说梦了。”李高这才缓缓说道。
“怎么样?还有人想来送死的吗?”桑伏虽是在演戏,但那表情看上去还真是让人厌恶,十分欠揍。
听到高郁又改口称自己王爷,还未见到高郁,李高也知道定是事情不妙。
这时李准朝着李高问道:“王叔这是何意?既然事情已然平息,为何还要拓西王的项上人头?”
突然之间,十几名看上去武力超过一般禁军的兵士站了出来,直往龙椅的方向而去。
看着起身而去的高郁,李高心中甚是满意。
李高没有再继续走向龙椅,而是站在原地和李准交谈起来,等待着宫门口的消息。
宫门口,张小攀已解决好东趾王府的府兵赶来和李愁心等人会合,而于声也按照李愁心的指示在两人喝酒之时便召集了文武百官前来。
“怎会如此?难道这几千禁军都是摆设吗?”李高怒目圆睁。
众人一惊,实在未曾想到李高竟也是个用剑高手。
“王爷!王爷!不好了,大事不好了!”高郁人未到声先到。
桑伏浑身颤抖,面色苍白,迟迟说不出话来。
虽说一旁的暗箭仍然继续射出来,但上前的兵士除了死伤几人,还有几人仍旧毫发无伤,一边抵抗一边靠近桑伏。
郑乙这时说道:“陛下有旨,请百官入殿。”
李高和高郁这才明白桑伏所言非虚,可是他们不知道的是,其实射箭的并不是所谓的暗影小队,而是皇上身边的暗卫,均是由郑乙平时暗里培训出来的,故而无人知晓罢了。
李高说完,示意高郁唤来禁军,将金銮殿堵得水泄不通。
没想到桑伏又见到了熟悉的一幕,而李高也为之一惊。
这时李高将皇帝李准护在身后,命令自己安插在禁军中的人上前拿下桑伏。
高郁慌里慌张地冲了进来,朝着李高说道:“王爷,大事不妙!李愁心和于声带着巡防营及文武百官已经冲破宫门朝着这里来了。”
李高素来心思缜密,说道:“大胆桑伏,凭你一介东夷小国,竟敢觊觎我朝皇权,还不认清形势,速速下来领罪。”
“东趾王,你就别吓唬我了,如今我才是新皇,我桑伏也不是吓大的,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吧。”
“意欲何为?自然是取而代之!如今桑伏这傻子既然在此,我就先杀了陛下,再将一切罪名安在拓西王身上,想我剿贼有功,且又是皇室正统,朝中大臣定会拥我为帝,倒也顺理成章。”李高抑制不住心中的欣喜,得意地说道。
听闻此言的百官这才打消了半信半疑的态度,纷纷口诛笔伐着东趾王和丞相等人的阴谋诡计。
“既然你们不识好歹,那就休怪本王无情了。”桑伏说完示意小队朝着李高等人而去。
“什么?郑乙!金童郑乙!”郑乙的名声李高还是听说过的,所以此时身上的气焰也渐渐弱了下来。
百官见此一幕,无不震惊。
李高看着狼狈的一切和那碎成几段的宝剑,叹道:“剑已断,人也将亡。”随即拿起手中仅握的一截残剑引颈自杀,鲜血顿时喷涌而出,而后扭头最后看了一眼那高高在上的龙椅,满心不甘地饮恨殿上。
高郁在城门上看着众人,这才意识到兴许这一切都是一个骗局,东趾王自以为是布局之人,但胜负未分之前,一切还未知晓。
李高冷冷说道:“你的项上人头,不过此刻时机不到,就让它在你身上多留一个时辰吧。”
“小攀,切记小心,破开城门即可,可不要孤军深入,这禁军的实力那也是不容小觑的。”李愁心刚叮嘱完,张小攀便带着人冲杀过去,对宫门发起攻击。
“呸,东夷倭奴,异想天开,来人,给我上!”高郁直接命人冲了上去。
桑伏这才有了主意,匆匆跑了下来,跪在李高身前,说道:“王爷,饶了本王吧,本王发誓从此之后返回东夷,不再踏入此地半步。”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这一切都是本王精心安排的,你们如何能识破?”
高郁见此犹豫不前,但自己毕竟低人一等,只得手持长枪冲了上去与暗影卫打了起来。但单枪匹马岂是对手,没一会儿便败退下来。
几人这一来一回,李高都没有说及之前约定的计划,果然老奸巨猾,反而从谋逆变为勤王,不得不让人对这位王爷的操作心悦诚服。
李高见众人吃惊,说道:“桑伏,你未必太不把本王放在眼里了,不然你以为本王凭什么遥领东境十三州,凭的就是本王的脑袋和手中的长剑。还不速速认罪伏诛。”
郑乙这时走出金銮殿来,站在门口,用公鸭嗓大喝一声:“住手!反贼已经伏诛,陛下有旨,此时放下兵器者,饶尔等一命。”
高郁见状,带着剩余的几百禁军朝着李愁心等人攻了上去,双方又在殿外战作一团。
李高知道事情有变,和李准说道:“陛下,本王救驾来迟还请陛下恕罪,不过这禁军还在我们手中,拿下这桑伏等人不在话下,还请皇上勿惊。”
李愁心和于声带着巡防营及百官如入无人之境,已然来到金銮殿外。
桑伏愈发嚣张起来,不过心中还是后怕,还有自己当初对皇帝服了软,不然今日难堪的定是自己。
李高倒是不惊不慌,慢慢抽出手中长剑。心中暗道:“自本王遥领东境以来,手中长剑再未出鞘,没想到这么多年了,还能有让你一尝血腥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