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客离去之后,一路想着昨夜的点点滴滴,心中不断泛起司瑶姑娘那张精致的脸庞。再想想自己这些年来的遭遇,心中不由感慨万千,仔细思量一番,眼神突然一亮,仿佛有了新的盘算。
路上行人见李客,纷纷议论李客昨夜的风流逸事,还不时和李客打起招呼。
行至早市,人群熙攘,整齐的早摊不时冒着阵阵热气,卖菜的、卖肉的、卖早食的在吆喝着,采买的大多是有钱人家的奴仆,走了一拨又来一拨,也算热闹。
突然,前面街上人群围在一起,吵闹声与厮打声混作一团,不少人正凑着上去看热闹。立刻本不想上前,可那是他回家的必经之路,无奈走了过去,本不想理会的他却被一人叫住:“李公子,你看那人不是你小舅子田涌吗?正和郑家少爷郑明成扭打在一块呢。”
李客闻此,轻言一句:“随他们去吧,这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了,年轻人血气方刚,多半是闹着玩而已。”
说罢正要离开,一声惨叫却从人群中传来,李客心中清楚,这场原以为的闹剧多是出事了,挤进人群一看,这田涌居然将郑明成踩在脚下,而郑明成一边哀叫一边用不肯罢休的声音回应着:“田涌,你居然折了我的手臂,今日这个事定然没完,有你小子好看的。”
李客清楚郑明成为人,与那八字还没成型的小舅子有的一拼,都不是什么好鸟。此次郑明成吃了亏,定然也不会让田涌好过。当众人正在议论纷纷的时候,郑明成找准时机从地上翻爬起来,刚站稳身便恶狠狠地向田涌怒骂道:“你小子有种等着,待会让你也尝尝被人踩在地上的滋味。”
田涌倒是镇定,反驳道:“郑老二,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小爷我就在这等着。”
郑明成看眼前讨不了好,匆匆离去,看着一股好不甘心的模样,想来多半是摇人去了。
人群中有人认出了李客,对田涌说道:“田少,这不是你那废物姐夫吗?”
至于眼前的金虎,李客倒也没放在眼中,要知道李客是从十六岁参加科考,因为连续六年未中,这才成了众人眼中的废物,可他们不知道的是,李客十六岁之前,除了熟读四书五经之外,还在青牛山的道观拜过一位师傅,这师傅便是道观的观主,名曰抑尘道人,当年除了教授李客到家经法之外,还将一身道家功夫传给了李客,要知道抑尘道人可是在当今天下都能排得上号的强者,李客又得了真传,区区金虎自是不在话下。
郑明成不敢大意又不愿失了面子,说道:“是你田家先动的手,你看我的胳膊已经被伤,教训一下田大少不为过吧?”
片刻间,田凤笑已至跟前,怒视着郑明成,示意让郑明成放开田涌,否则便要开始发难。
“姐夫,看不出来平时你看上去像个废物,原来还有这么风流的一面,这事我得好好跟我姐说道说道。”田涌一脸不怀好意的看着李客。
“好啊,我堂堂田家大小姐怎么说也是你李客的未婚妻,你怎能这般态度对我?”
李客没有理会,正欲离开。
田凤笑会心一笑:“确是个好主意。金虎,给我上去将李客收拾一顿,记得留口气。”
众人定睛一看,来人正是田涌的姐姐,李客的未婚妻田凤笑,看上去就是一副高傲不讲理的模样。跟在她身后的则是晋阳城中武力值最强的金虎,传闻金虎早年间与人习得一身本事,拳脚功夫了得,力大无穷,晋阳城中无人是他对手。
田凤笑越想越气,恨不得将李客生吞活咽。这时,田涌上前凑近田凤笑耳边:“姐,这都取消婚约了,让金虎揍他一顿也没什关系吧,不然老姐你这口恶气去哪里出去?”
田凤笑本以为如此一说,李客会尴尬不已,不曾想李客面容轻松,笑言道:“如此甚好,在下也正有此意,正欲回家与家中商议取消这桩婚约。”
田涌却毫不在意,得意地说道:“你也不打听打听,小爷我在这晋阳城中怕过谁,只管让他来便是,谁像你这废物。”
田凤笑听此,怒不可遏:“好你个李客,今日竟敢如此辱我,看来你这废物还真是废物,莫不是听闻我要退婚方敢这样言语,好守住你李家的颜面,是也不是?”|
李客也毫不客气:“非也,一来我李客对你田大小姐毫无兴趣,二来这桩婚约也非我所愿,三来你田大小姐这般声名在外我李客实属难配。故而取消婚约极好。”
“我所言皆是事实而已,至于我的事,你也管不到,何况这不是没有成亲。”李客镇定回应。
田凤笑却顾不上那么多说辞,直言:“你小小郑家算什么东西,这些年来若不是与我田家卑躬屈膝讨好,哪轮得上你在此放肆,伤你一只手臂算轻的了,否则,让你郑家从这晋阳城消失也并非什么难事,回去告诉你爹,若是不服,尽可来我田家讨说法。”
郑明成听闻此语,毫不思索便让人放开了田涌,因为他深知田凤笑所言非虚,郑家要挑战田家无异于蚍蜉撼树。放了田涌后带人灰溜溜的消失在人群中。
“实不相瞒,今日我来此只是恰巧路过,我的真实目的就是要去你李家退婚,没长眼的才愿意嫁给你这个废物,这下好了,在此相遇,倒也省下不少功夫。”田凤笑看上去一脸不可一世的样子。
李客不想过多理会,却有多事的吃瓜群众高声说道:“田少,你这废物姐夫怕是昨夜在辞玉楼消耗过度,赶着回家补觉呢,听说昨晚他进了司瑶姑娘房中一夜未出,好不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