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这才捂着脸站起来,疼得眼泪差点掉下来。
——娘娘和当初的陛下一样,从不把她们当人看。
——只是如今听闻陛下和善了许多,娘娘却日益暴躁……
娴贵嫔回了宫,看着冷冷清清的合心宫,恨得咬牙。
她得宠的时候,日日都有嫔妃过来巴结;现在她落魄了,立刻便门可罗雀。
想到这里,娴贵嫔又咬了咬牙,秀美的脸蛋上浮起一层焦虑。
她一定要想办法救父亲。
纵然她和父亲关系算不得多好,可到底她与父亲的利益息息相关。
她在宫里打点、赏赐、享乐的开销,全靠嫔妃的月例怎会够?大半都是父亲送进来的!
何况论起跟叶丞相的关系,也是父亲更近一些!
可是现在陛下对她视而不见,叔父也保持了缄默,还有谁能说动陛下呢?
娴贵嫔思量半晌,神色终于寂静下来,目光渐渐变得幽深。
……
夜里娴贵嫔隐藏身形来到椒兰宫时,霍采瑜正对着一卷茶经认真地配茶。
娴贵嫔看着霍采瑜,微微颦眉:“霍大人竟也好茶道?”
霍采瑜不答,放下茶经,目光微微有些冷:“贵嫔娘娘不该还在禁足中么?”
守合心宫的人、守椒兰宫的人竟一路放行……看来这一个月他和陛下不在宫中,又有些人心浮动了。
今夜陛下没有要他留宿寝宫、也没有来椒兰宫过夜,霍采瑜心情本就差,见了娴贵嫔更没有好脸色。
又听了一次这话,娴贵嫔咬了咬牙:“霍大人,本宫这次前来,是想和你做一笔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