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那一脸微笑的青年,子诚却是比见了阿岛还要害怕。
“我知道,是因为刚刚跟我交手的那个人,他之前打过你?之前你将王谢将军的白袍弄上了墨水都没见你这般害怕过。”
“听说这位十八公子一直呆在咸阳,整日吃喝玩乐,何时有了这般实力?”
孟游看到小姑娘有些闷闷不乐,只好安慰道:“没事,这一路上遇到了湖泊我们就停下来歇歇脚,到时候我教你钓鱼就是了。”
孟游烤鱼只放一些细盐,其余调味料一点都不放。
阿岛和谢狗躺在树下,问道:“孟游,你是在练拳吗?”
孟游一头雾水,“怎么说?我只知道先天炼气士需要开启体内窍穴接纳天地灵气,可纯粹武夫没有听说需要借助天地灵气的说法,教我拳法的那位老前辈只是替我喂拳,其余的事情并没有告诉我。”
二掌门颜路点了点头,“一人是因为学拳太晚,又习惯了一路稳扎稳打。另一个则是天资卓越,却故意的压低了境界,不愿更进一步。”
小道士一脸微笑,完全没有介意这件事。
青年只占得一拳的便宜,便是收了拳脚,静静地看着那个一脸和善的男子。
子房看向了远方的大海,“就是不知,这位深藏不漏的十八公子究竟会有何打算”
孟游竟是真的听了进去,正在一脸认真的思索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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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皮猴一个闷闷不乐,一个因为发烧,连话都懒得说。
三日后,皇帝陛下的幼子因伤势太重,离奇暴毙于小圣贤庄内。
青年宠溺的摸了摸幼弟的脑袋:“哥哥何时骗过你了?”
青年没有再给小道士拒绝的机会,直接近身,双拳挥舞,拳意掀起了狂风!
“呸呸呸!男子汉大丈夫志在四方,谁去入赘啊!”谢狗一脸的得意,“要是让我爹知道了,非得把我的腿给打断了不可!”
孟游赶紧起身,快步跑过去,紧张问道:“怎么了?”
孟游瞧着脸颊红肿的小道士,轻声道:“没事?”
带着谢狗这么一个拖油瓶,孟游这边赶路的速度也不是很快。
先是走了五里路,谢狗就嚷嚷着肚子饿,之后是四里地,然后是三里路就停下休息,四人坐在溪畔的光滑石头上,他们之前准备的银两都被孟游豪气的甩给了前来讨个说法的兄弟俩,马车也在路上被小道士送给了被山贼打劫的一家人,所以此次南下,他们便只能穿过山林,徒步而行了。
“那一会,咱们去吃顿好的?”
孟游也没瞧见过小道士生气的样子。
“就知道十八哥对我最好了!”
阿岛一直在心里告诉自己,没事没事,年少无知,情有可原的。
白袍将军王谢随十八公子胡亥,一同前往小圣贤庄问责!
躺在一边早就已经不耐烦的谢狗叹了口气,费力的道:“你咋不说也邀请我去你家做客,就邀请孟游一个人,你真不把我们两个放在眼里啊。”
阿岛满头汗水坐在那里,看到孟游突然脱掉鞋,卷起裤管就下水去了,约莫是溪水水面宽了许多的缘故,溪水高不过膝盖,能够看到许多青色小鱼四处游曳,灵活异常。
天生异瞳,自然眼中的世界与常人不同。
“是这样啊.”青年点了点头,“大哥,的确是咱们这些兄弟里最害怕的人了”
颇有些雷声大雨点小的意思。
青年疑惑道:“这是?”
刚刚交手的那个人,的确是很像自己的大哥啊。
孟游笑着随口问道:“听说你的家在南海,海上的鱼是不是比湖里的大上许多啊?”
“胭脂郡?”谢狗顿时就来了兴致,“听说胭脂郡多出美女,书院里那些江南的弟子一个个整日里总是显摆,没想到谢大爷有朝一日也能去那里瞧瞧了!”
孟游毫不客气的赏了谢狗一个板栗,“小小年纪满脑子就装着这些,怎么,不行等到了胭脂郡我给你找一个年纪稍长的媳妇,你干脆入赘算了。”
青年骤然间身体紧绷,如临大敌。
“一家人,自然是不能让外人欺负了去。”
阿岛顿了顿,似乎在思考他爹之前究竟是怎么跟她说的,“我爹整天老是念叨什么练拳招邪,尤其是那些几年就能闯荡江湖、出拳打死人的外家拳,拳势凶猛,大劈大挂,看着威风八面,打人的时候嚷着哼哼哈哈的,其实最伤身子骨了,因为他们根本就没有找到脉门,属于不得其法而入,很多人才到中年,就会落下一身的病,有没有晚年都不好说,就算有,也会很凄凉。因为他们练拳的第一天起,就不是在养气养身,而是在榨取体内的精元,一个不慎,就是身死道消的局面。”
白袍将军王谢,最喜整洁。
阿岛眼睛一亮,小姑娘好像打开了多年心结,一下子精神抖擞起来。
孟游点了点头道:“对啊。”
这些秘密,她只跟谢狗嘟囔过几句。
孟游笑得不行,将她拉到了岸上,从书箱里找出了药物,替阿岛将被鱼鳞划伤的手掌包扎好。
阿岛使劲点头道:“对啊,我做鱼竿的本事还是跟我爹学的呢,可是鱼竿做了好多根,可是钓鱼的本事我还是没学到家。”
孟游忍俊不禁道:“之前你不还是带着谢狗去砍竹子做鱼竿吗?”
一个皮肤黝黑的假小子扛着小道士之前背着的桃木剑慌忙赶了过来,“子诚!是不是挨打挨得还不够,竟然还敢回来找场子!”
“那我们这两日就加紧一些速度,顺路多赚些银钱,不然我们就真的要一路走到胭脂郡了。”
“我可以去卖字!虽然我读书不怎么样,可是这字还是可以的!”谢狗拍了拍胸脯,积极主动的道。
为了去胭脂郡瞧瞧,谢狗也是铆足了劲,就连精神头都是好了许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