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镜见林路京久不作声,便主动传音问道:“你适才要对我说什么?”
林路京这才回过神来,赶忙回道:“这仁明表面上对主人毕恭毕敬,挑不出任何瑕疵,可在老奴看来却是破绽百出,表现得极不正常!”
“哦?怎么不正常了,你且说来听听!”尘镜有些将信将疑。
林路京一边跟在尘镜后面走路,一边继续传音道:
“那仁明虽然对主人表现得恭谨异常,可在历经世事者看来,却有些恭谨得过头了,而且还有很大的表演成分在内,极不自然,好像是在刻意表现对主人的诚惶诚恐,而诚惶诚恐这种情绪却是表演不来的,这是气场到了,下位者自然而然表现出来的一种状态!”
尘镜没有插话,林路京便继续论述道:
“第一个破绽是主人拍仁明的肩膀。”
“他作为一个四代弟子,如果真的认同您太上长老的身份的话,在您拍他肩膀的时候,他应该表现出崇拜的狂热,而非是矫揉造作的受宠若惊!”
“至于第二个破绽,则是主人最后赠他玉牌时,他的表现。”
“作为天机谷一个普通的四代筑基弟子,能和太上长老搭上线,理应得意忘形才是,而非感激涕零,他表现得过于冷静跟理智了!”
尘镜这才是释放出了自己的神识,于营地中粗略一扫,很快便发现了秦显的身形。
可是二人前脚刚踏进营地,后脚便失去了对彼此的感应,眼入一片迷蒙,辨不清东西南北。
背负血海深仇的他,被压得喘不过气来,只能没日没夜地修炼,如此才可使得他那被仇恨淹没的心,获得短暂的安宁。
“你说会不会是因为我年龄太小,看着不像太上长老,所以这仁明打心底就不认为我会是天机谷的太上长老。只是事实却无不证明我就是天机谷的太上长老,所以他才会有如此表现呢?”
尘镜回道:“你们的称呼中都有一个‘老’字,所以可以比,最起码我认为是可以比的!”
尘镜回道:“您老就别多虑了,我觉得就是我说的这种可能,毕竟除了这种解释之外,再没有其他合理的解释了呀!难不成他们要害我,身为道仙宗的少宗主,你觉得他们有这个胆量吗?”
林路京苦笑一声,回道:“老奴能跟老祖比吗?您就别拿我开涮了!”
如此修炼速度,纵使放在整个修仙界,那也是相当非凡的存在。
但是刮目相看归刮目相看,尘镜也还是表达出了自己的看法:
这种同情的情绪还未持续多久,尘镜便又将其强行驱赶了出去,想到:只有弱者才需要怜悯,秦显注定会成长为一代强者,他不需要同情,他需要的是帮助和并肩作战。
便在此时,一个尖锐女声适时地传进了二人耳中,但听这声音说道:
林路京回道:“这倒也是,说不得便又是老奴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