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福恒老祖眼中,陈天不过是只蝼蚁而已,杀与不杀区别不大,他也不甚在意,他在意的乃是自己的宝贝徒弟开不开心。
福恒老祖说着便是大袖一挥,陈天的肉身立时便崩成了血雾,而后又两指并拢,剑指陈天略显虚幻的元婴,又说道:
“我连镜儿一个手指头都舍不得动,你竟将他伤得这么重,下辈子多长点眼,别冲撞了你惹不起的人!”
“哼……”老道士用鼻子冷哼一声,又说道,“就是你这老货欺负我徒儿的?你好大的胆子!”
远远追来的江一天与一众修士,看着跪在地上的陈天,有些不名所以。
尘镜今日,乃是修行以来的第一次受伤,以往在老道士的庇护之下,别说受这么重的伤了,就连骂都没有挨过。
一众修士亦是忍俊不禁。
看着这一幕,陈天面如死灰。
老道士轻揉着尘镜的脑袋,如哄婴儿般地哄尘镜道:“哦……乖徒儿,不哭,不哭,师父知道了,师父替你做主……哦……不哭,不哭!”
王玉媛瞧着尘镜那青涩却极度漂亮的脸颊上还挂着泪珠,再配合那不受控制的啜泣,俨然一副天工而造的完美可人模样。
“神使!?”
江一天不知道这两个字意味着什么。
“滚吧!”老道士毫不在意地摆了摆手。
老道士笑眯眯地对尘镜说了一声,而后便大袖一挥,解了陈天元婴的禁锢,期间甚至连看都没有陈天一眼。
便在此时,陈天也注意到了尘镜手中的那块传送玉简,脸色当即大变,竟不顾形象地跪在地上对尘镜磕起了响头,恳求道:
“贵人说的是,小人没皮没脸,该打,啪……啪……”陈天说着便自顾自地掌起自己的嘴来。
江一天当下便感激地看了尘镜一眼,对着早已除尸归来的郑渊使了个眼色。
其实也是因为王玉媛在此处的缘故,尘镜感觉这么大的人了,还如此哭泣有些丢人,这才强忍着不再大哭,但还是会时不时地深啜几下。
想到此处,尘镜更觉委屈,眼泪终于流了出来。
就连贾金凡也都被尘镜此刻的怜人模样所折服,不但没有了敌意,还无知无觉中露出了慈父般的慰问笑容。
郑渊如获大赦,带着江一天与陈天便飞离了此地。
如此美艳不可方物的一幕,用形容女孩子的梨带雨描述都丝毫不为过。
尘镜也做好了祭出金鳞符的准备。
“老谢老祖手下留情,多谢尘镜小祖宗宽宏大量,小人这就带师兄元婴离开,不再污二位视听!”
看到这一幕,跪在地上的陈天却被吓得心惊肉跳,说道:
看着这不顾自身伤势,而生生收回了攻击的陈天,尘镜惊疑之下,要祭出金鳞符的动作不由地一缓,传送玉简也没有捏碎。
哭着哭着,竟还抽泣起来,葱指指着跪在地上的陈天,泣不成声。
看到赶来的江一天,尘镜心中的委屈立时浪涌而出,含泪哽咽道:“你别以为就他有人护着,就他有人出头,我也有!”
几人驶离一段距离后,江一天脑中回想着陈天与郑渊于福恒老祖面前的卑微模样,十分不解,好奇之下便问了出来:
陈天解释道:“神使……顾名思义便是神的使者,能调用神灵之力,根本就不是我等修士所能抗衡的,他若想灭我长生谷,一念之间……”
尘镜虽无法理解陈天为何会如此低声下气,但紧绷的神经却慢慢放松了下来。
可此刻的陈天却丝毫没有长老的架子,跪在尘镜面前,长拜不起。
“小祖宗,你可千万别哭,即便是让小人当牛做马,为奴为仆,只要你别哭,只要你别捏碎玉简,只要你别将此事告知福恒老祖,小人也毫无怨言!”
“尘镜的师父福恒老祖真的有这么可怕吗?”
老道士哄了许久,才哄得尘镜止息了啜泣。
“都听宝贝徒弟的!”
陈天说到这里,忽听苍浑的声音响彻天地:
“我福恒子今日在此宣布,我道仙宗正式出世,贫道坐下有一弟子尘镜,日后尔等若是以大欺小,罔顾体面,说不得贫道便会杀上门来,灭尔等道统!”
听着这护犊子的苍浑声音,江一天不由自主地喃喃道:“这便是神使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