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岑末和许言脸色一肃，当即有人走过去扶起那个跌跌撞撞惊惶不安的人。
“你干什么？”
“杀人了，不，不对，那里，那里死人了……”
一时间所有人都往那个人指的地方跑，那个人受了很大的惊吓，脸色发白，眼中满是惊惧，却还是带着人往案发现场走。
在去往洗手间的那条路上一直走，拐个弯有个角落，那里有一间暗房。
暗房里有鲜血，周琦莉瞪着无神的眼睛，已经没了气息。
前来看热闹的人中，传来此起彼伏的尖叫，就连心理素质强大的男人也都忍不住震惊的发出语气词。
“窝草！”
“买噶！”
“靠！”
好好的年会，突然变成了命案现场。
段总稳重的上前探了一下周琦莉的鼻息，让人赶紧报警和叫救护车。
警察比救护车来得快，暗房被拉了警戒线，接着立刻开始展开调查。
救护车空空的赶来，又空空的离开。
热热闹闹的大厅音乐声已经关了，大家聚集在大厅里，不能离开，一时间人心惶惶。
许言至始至终都坐在吧台上。
当大家都去看现场的时候，因为人太多，她怕挤着就没去，回来就听大家说，周琦莉死了。
顿时，她感觉到浑身发冷，发颤。
好好的人，怎么会没了呢？
以为是大家开玩笑，可警察也来了。
段总等人也是唉声叹气。
温董事长也是一个头三个大。
苏岑末不知道哪里去了，好像也去看现场了，周围的人都在讨论这件事，还有在打电话告诉亲朋好友的，还有再发朋友圈的，还有……
忽然身上一暖，许言身上被披了一件西装外套。
她抬头，撞进了宋胤川深邃却温柔的眼睛里。
许言下意识要脱下来，被宋胤川阻止。
“冷的话就披着吧，别逞强。”
她确实冷，很冷很冷……脑子里一下子想到了那天周琦莉来找自己时的画面。
宋胤川在她身边坐下，高大的身影，身上气息沉稳内敛，给人一种安心的感觉。
“警察现在在调查监控，今晚可能会很晚才能离开了。”
许言也知道这点，点点头，她忽然想起来白时说过要来接他，赶紧和他打声招呼。
拿出手机给白时发了一条微信。
接下来宋胤川没有再说话，不过接了几个电话，其中有一个貌似还是宝儿打来的。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法医来了又走了，段总和温董事长也在忙来忙去，大家渐渐地感到不安。
时钟指向凌晨时，有人在吵闹着离开了。
不知道那边说了什么，段总和警察走了进来。
说是要留下一部分人去警局做笔录，其余的就可以先回去了。
许言被留下来了，她一脸懵，但也很配合。
不知道为什么，宋胤川明明可以走，可他却也留了下来，一直待在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