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家门,白时从鞋柜里拿出两人的鞋子。
许言忽然抱住了他,头埋在他的胸口,声音闷闷的,带着几分哭腔。
她说:“我原本以为,我还有一个家,可是现在什么都没了。”
“骗子,他们都是骗子。”
憋了一路的眼泪哗啦啦如打开了闸门的水龙头,全数落在了白时的衣服上。
一片冰凉的湿润敢透过皮肤直接传达到大脑。
白时伸手抱住她。
他虽然还没有彻底弄清楚是什么事情,不过许振伟那厮竟然敢让他老婆这么伤心难过,那就要付出代价。
白时心里的护妻狂魔细胞冒了出来。
他把许言抱得紧紧地,仿佛要将她融入骨血中似得,柔声安慰。
“乖,你还有我呢,我和你就是一个家。”
一个小家。
如果再有个孩子就更棒了。
是啊,她和白时不就是一个家吗?
为什么非要回许家呢?
许言躲在白时的怀里痛哭流涕,哭着哭着就睡着了。
白时无奈的捏了捏她的脸,抱起她进卧室,帮她换了睡衣,看到她化了妆,又拿卸妆水帮她卸妆洗脸。
他的动作极尽的温柔,因为不常做这种事,还显得有几分笨拙。
许言睡得很沉,无论白时怎么折腾她也没醒。
做完这一切,白时出了一身大汗,又进浴室洗了澡才放心躺在许言身边。
痛哭过后,一觉睡醒,许言心里已经好受许多。
她以后再也不会相信许振伟的话了,和以前一样,继续和许家老死不相往来。
许家于她而言,什么都不是。
许言雷厉风行的把上次许露露给她买的衣服退掉,再把钱打给了许露露,许振伟给的那张卡,她也以快递的方式寄给许家。
白时见她走出来了,没有那么伤心,自己心里也松口气。
他们家的钱她一分没花,而她许言也不会成为许家利益的牺牲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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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文彦抹着额头上的冷汗,拿着一叠照片和资料进了许振伟的办公室。
“董事长,已经查到许言老公的身份了。”
当初许振伟让他找到许言这个人,同时也调查了许言近几年的情况,可却漏掉了许言是否结婚这一项。
昨晚董事长就打电话来发了一通脾气。
柳文彦把东西递给许振伟。
这是派人跟踪拍到的照片,早上许言和一个男人一起从公寓出来,他们坐上一辆桑塔纳,男人送许言去公司之后才会去自己上班。
“这个男的叫白时,和首富同名不同命。”柳文彦咋一看到这个名字,都以为是首富。
资料上显示白时的身份平平无奇,a市周边小城市的农村人,在一家小公司做主管。
许振伟看了看,愠怒的把东西摔在桌子上。
“哼,逆女!竟敢随随便便找个小白脸就结婚。”
这种什么都没有的男人,怎能配得上他们许家的女儿。
大概是因为两人闪婚,而且婚后很低调,没有办婚礼,柳文彦才会没有及时查到。
许振伟看着资料,目光波云诡谲。
这种一无是处的男人,也是最好打发的,他到不必担心,只是许言有点难搞。
“你准备一张五十万的支票。”许振伟吩咐柳文彦。
“是。”柳文彦得令出去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