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凡听闻此话,一头黑线:“你特么说啥呢,就凭它,来再多也打不过土地爷,应该是其背后的家伙,将土地爷封印在了某处,还强行抽取了土地爷的一道神念,披在了它的魂体之上,让其在此迷惑附近的亡魂。”
“为什么土地爷不是被杀了,而是封印了?”
李秋凡道:“那也得它有这个胆子,土地爷再小,也是正神,擅杀正神,那可是触犯天律的重罪,上有天谴降临,下有阴司追剿,就算它有日天的能耐,也活不过一分钟!”
胖子哦了声道:“明白了,那它怎么处理?捉了让它带我们去找它们的头头吗?”
李秋凡用力一扯勾魂索,厉鬼当场炸成一团黑烟,灰飞烟灭。
“不用了,我已经知道它在什么地方了...”
灭了假扮的‘土地爷",李秋凡走到土地像前,摸出三炷香点燃,拜了拜,插在香炉里,掐了个‘北帝决"朗声道:“北极大帝在上,万神宫弟子李秋凡,今追邪鬼恶煞至此,需毁土地爷金身,特此奏请!”
一股无形力量降临,李秋凡心有所感,行礼后,深吸一口气喃喃道:“土地爷,对不住了...”说罢罡气凝于勾魂索上,对着土地爷的神像抽了下去。
轰的一声,神像顿时四,崩塌开来,烟尘散去后,一个漆黑的漩涡出现在神像下方,缓缓旋转,有点类似于游戏中的传送门。
胖子眨了眨眼睛笑道:“这家伙,感觉就像咱两要组队去刷boss似的。”
李秋凡也笑了:“确实很像,只不过咱们的人员配置有点不够,所以这个boss恐怕不是那么好刷...”
两人开了个玩笑,缓和下气氛,深吸一口气,跳了进去,眼前顿时陷入一片黑暗,等视线恢复,两人发现自己来到了一处陌生的空间,头顶一轮血月,四周寂静无声,阴冷空旷,处处透露着阴森诡异。
“卧槽...凡哥,这里是?”
“地府...”李秋凡愣愣地接过胖子的话,茫然地看着周围一切,种种景象都和地府一模一样...
胖子掐了下大腿,惊呼道:“我擦,疼....难道现在连肉身都能去地府了?”
“不可能,肉身如果能进地府,那三界还不乱套了...”李秋凡打开天眼看向周围,过了一阵道:“原来如此,咱们的这个对手看样子是有什么恶趣味,这个地府
是它用鬼力营造出来的。”
“那得多少鬼力啊,对方不会是个鬼王吧?”
“不会的,你以为鬼王是大白菜啊,哪里都有,基本上所有鬼王都在地府,其中九成还是阴神,这儿看似很大,其实只要阴气足够,并不需要多少鬼力。”
胖子啐了口唾沫道:“靠,这家伙怕是当鬼当的脑子不正常了,难不成s一把阎王爷吗?”
“继续走吧,土地庙,假土地爷,现在又是假地府...待会儿说不定还会有更离谱的东西出现呢...”
这个假地府和真正的地府相似度极高,于是李()
秋凡取出罗盘定位,和胖子朝着北方前进。
走了大概半个小时,出现一个关隘,被阴气笼罩,前方有一方门亭,右侧外树一碑,隶书“阴曹地府”四个大字,穿过门亭,又有一座古式楼亭,四角飞檐,挂着一幅血锈般的巨大横匾,镌着狰狞的“鬼门关”三个大字,楼亭两边悬挂对联:“名山并非冥山,搜纵觅横,何曾找着罚孽刑鬼;阴王哪是阴王,张冠李戴,原来为了化顽慑女干”,关侧古树荫蔽,雀鸦聒噪,寒星凉月,给人阴森恐怖之感,关隘后鬼哭声连绵不绝,阴气森森,等两人靠近,两名夜叉立马叉起长枪挡住去路。
“活人走阴,可有路引?”
胖子悄声问李秋凡,什么是路引,李秋凡道:“对于亡魂来说,过了鬼门关,才能踏上黄泉路,然而要过鬼门关,就必须要有‘通行证",这个通行证就是“路引”,它是人死后亡魂到阴司报到的凭证,模样是张长三尺、宽二尺的黄纸,上面印有“为丰都天子阎罗大帝发给路引”和“天下人必备此引,方能到丰都地府转世升天”,上面还盖有“阎王爷”、“城隍爷”、“土地爷”三枚印章,有了它亡魂方能入关,对于走阴的法师来说,‘路引"就是身份的象征,可以是宗门大印或者法器之类,一般到了天师排位,只需掐诀自报家门,放出罡气即可。”
胖子一听急了:“那你是天师了,我没有咋办?”
李秋凡无奈道:“这里特么又不是真正的地府阴司,怎么办?当然是打进去啊!”
说着直接甩出勾魂索向两只夜叉打去,夜叉盛怒不已,举起长枪便刺,然而它们怎可能是李秋凡的对手,被勾魂索直接抽出原型,也是两只厉鬼假扮的,勾魂索再荡,将两鬼消灭,没了阻拦,两人顺利迈过这所谓的‘鬼门关"。
刚一过关,面前忽然出现一片血红的大道,数不清的鬼魂在大道上徘徊,悲苦声如针汇聚在一起,宛如无数根细针,扎在魂魄上,怨气冲天!
胖子捂住耳朵,想挡住鬼魂的哭泣声,可没有效果,只好放弃,龇牙咧嘴骂道:“我去,哪儿来的这么多鬼?!”
李秋凡看了看道:“如果我没猜错,这便是魂魄进入地府后的第二站,‘黄泉路"!路上的鬼魂都是真正的枉死鬼枉死鬼因为寿元未尽而死,没有法师陈情,无法投胎,不能升天,也不能过酆都城,因此只能在黄泉路两侧不停徘徊,等实际阳寿尽了,才能找到前往酆都城的路,这特么也太像真正的地府了!新死的鬼魂是绝对分辨不出来的。”
李秋凡带着胖子,迈步踏上黄泉路,原来那血红色,是一整片妖异盛开的彼岸花,所有枉死鬼同时停下脚步,耷拉的脑袋瞬间抬起,一道道森冷且贪婪的目光死死盯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