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老汉被李秋凡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吓的烟锅都掉了,捡起来后道:“年轻人,你可别乱说啊,好端端的,他咋就会死呢?”
李秋凡笑了笑道:“没事,就当我胡说的,大爷,您不是说我们没地方去可以来找您嘛,不知道方不方便收留我们两天,当然,我们会付钱的。”
老汉也没把李秋凡说的话往心里去,点着烟锅砸了两口,憨厚笑道:“啥钱不钱的,我们家呀,房间多得是,孩儿们争气,给家里盖了新房子,一直没人住,你们都是些城里的仔,要是不嫌弃想住几天住几天,不要钱。”
山里人都很淳朴好客,这或许是华夏民年的优良传统,李秋凡真诚道谢,跟着老两口进屋。
他们家的房子是一栋二层小楼,房顶的瓦片较北方而言斜度更大,这是因为蜀地多雨的缘故,小楼前面用石灰粉刷过,后面则是红砖,没有大门,屋后是一片小竹林,比较标准的西南建筑风格。
将人请进屋,老两口热情的忙活起来,烧水泡茶取干果。
胖子感叹道:“世上还是好心人多啊!瞧瞧,这俩老人家把我们当成自己的孩子一样了。”
李秋凡道:“要是没有经历过某些让人绝望的事,谁又愿意成为千夫所指,人人唾骂的恶人呢。”
“李天师这话说的有道理!”十二有感而发道。
“马屁精!”胖子白了十二一眼,捧着热茶喝了一口,赞道:“好喝!”
老婆婆笑着去厨房了,老汉则陪几人坐下聊天,卷了几根旱烟卷道:“小伙子,敢不敢抽上两口?”
除了惊蛰,三人都双手接过来点着,由于没有烟嘴,第一口用力过猛,呛的眼泪都咳出来了。
“哈哈哈!”老汉大笑道:“旱烟可不敢跟纸烟一样抽,这谁能遭得住!小口试试,我自己种的,味道好得很。”
三人这下小小吸了一口,还是挺冲的,不过都忍得住,别说味道确实跟纸烟区别挺大。
“呵呵,你们是从哪来的呀,旅游么?我们这穷山僻壤的,也没啥游的。”
李秋凡习惯性的弹了弹烟灰道:“不满您说,我们不是来旅游的,而是有点儿事要过来处理,对了大爷,今天那个卖刀的是啥时候来的?”
老汉道:“昨天来的,来收刀钱。”
“意思是以前他也来过?”
“可不是,这人上回来是二十年前,背着个破箱子,走街串巷说赊菜刀跟剪子,不要钱,留一句话,实现了再来收钱。”
“当时大伙儿都不信,害怕他耍什么手段,只有一户人,穷的就剩下几条贱命,每天靠上山采点药草为生,啥都不怕,就要了把剪刀,赊刀的就跟他说‘等到什么时候村口的大山平了,路通了他就来收钱"。”
“他说的山啊...可是一座正儿八经,高不可攀的石头山,我们祖辈都需要绕老远才能出去,那么大的工程量,除非有神仙来,不然怎么可能平呢!”
老汉突然用震撼的语气道:“谁能想到,就在今年,国家居然真就给那座山平了!能把铁镐崩出火星子的石头在大机器面前脆的跟纸一样,被一块块挖出来,修成了路!”
“这不,路才修好没几个月,那赊刀的就来了,我们还以为他要狮子大开口呢,没想到啊,他只收块钱!这下全村人都说赊刀的话灵验,于是纷纷要赊一把,听听他还能说些啥,可惜他都不愿搭话,唯独跟我那不成器的无赖侄子说话了,只不过说赊了收不回来账
,任凭他再咋耗,人家就是不搭理他。”
“再后来,你们就来了,他破天荒了说了那么多话,还给这个胖小伙儿给了把刀。”
老汉憨厚笑道:“听他()
说的,我就感觉你们不是一般人,将来肯定能有一番大作为。”
李秋凡听完,顿时有种错觉,这个赊刀人,好像是在等他们一样!
可那人已经不知所踪,而且看他的样子,就算跟上去也不会说什么,李秋凡只好多加留心,不能再让胖子轻易涉险。
老汉很健谈,说的话也都有条有理,是个通透人,东拉西扯又聊了一会儿,李秋凡问他有没有听说过附近这段时间哪里出现过怪物之类的。
“怪物...”老汉砸着烟锅想了想道:“吃人的算不算?”
“当然算!附近还真有?”
老汉有些不自然地道:“你们问这做啥?”
李秋凡打了个幌子道:“我们是大学生,专门研究一些濒临灭绝生物的,这不听人说这一块儿最近有嘛,就过来调查一下,看是什么物种。”
老汉立马严肃起来,语重心长道:“娃娃啊,那东西可不兴研究啊,是真的吃人,我有个表侄娃,前几天放牛的时候差点被那玩意儿给吃了,得亏命大没死,他们家那边,最近已经死了好多人了!你们可不敢去!”
“你表侄的家在哪?离着远近?”
“嘿!你这娃给是不信我噶?!”老汉急的方言都飚出来了。
李秋凡连连摆手道:“不是不是,大爷您相信我,我们心里有谱,不会乱来的,出了那么大的事儿,警察肯定也插手了,我们就是去了解下情况,又不去捉它。”
老汉抽了口烟道:“意思你们必须去啦?”
“嗯,关系到能不能拿到学分顺利毕业,可不是得去一趟嘛!”说着李秋凡还把自己的学生证拿出来给老汉看了看。
老汉大字不识几个,但看李秋凡说的有板有眼,倒也信了,于是说出地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