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明用力蹬自行车去丹丹农场,后座上驮着三箱葡萄糖注射液,四盒青霉素以及一些其他药品。ap..
来到农场大门口亮出运输员工作证,负责看大门的老大爷马上告诉他医务室怎么走,“快去送药吧同志,老申等着你的药救命呢。”
薛明加快速度来到医务室门口,掏出药品清单走进医务室,看见了穿白大褂的医生和四个病人。
“我是来送药的运输员,请问你是丹丹农场的医生吗?”薛明问道。
“药呢?”杨振强一个箭步跑到薛明跟前,一把抢走薛明手里的清单,“药呢?药呢?”
“在门外的自行车……”薛明的话还没说完杨振强就跑到大门外,“老申,二涛,快来搬药啊,弟妹快把孩子放床上。”
杨二涛和申红彬急忙跑到外面搬药,青年妇女把昏迷中的小男孩放在病床上,整个卫生室里弥漫着紧张的气氛。
薛明后退两步靠边站,发现病床上的孩子双目紧闭脸色煞白,两个嘴唇呈现出青紫色,看着像发高烧休克。
“有药了,终于有药了!”杨振强带着哭腔打开抽屉,拿出针筒先给孩子打一针退烧针。
“弟妹你先别急,我马上给孩子输液。”杨振强又用最快的速度拿出一瓶葡萄糖生理盐水,拿出一大盒青霉素配药。
“谢谢运输员同志,我给你磕头。”孩子的母亲曾苗苗跪在薛明跟前不停地磕头,一时间激动得泪雨如下。
薛明有些懵逼,杨二涛也跪下来,“同志谢谢你,谢谢你给孩子送药救命啊……”
七尺男儿泣不成声,薛明回过神急忙伸手拉他们,“快起来,这是干什么呀!”
“大家有话等会再说,你们先起来照顾孩子打针。”杨振强跑到病床前给孩子挂吊瓶。
“快起来照顾孩子啊,我爹也等着打吊针呢。”申红彬用力拉起杨二涛夫妇。
小孩子胳膊上的血管细,杨振强扎了三次针都没扎上,把自己急出一头汗。
“让我来。”薛明从他手里夺走针头,用酒精擦孩子的手腕,精准地一针扎进孩子的静脉中,当初姥姥病重时都是他给姥姥扎针输液。
“同志好本事!”杨振强急忙调试输液开关,然后跑到桌子旁边给老申配药,配完药背起医药箱去申家出诊。
屋里只剩下薛明和杨二涛一家,杨家两口子的注意力都在孩子身上,薛明也大概猜到了前因后果。
小孩子高烧休克,接连的雨天导致卡车进不来,又导致诊所药品紧缺,如果薛明今晚不来孩子可能熬不过今晚。
房间里突然响起孩子的哭声,接着是曾苗苗的哭声,“狗剩儿,妈妈在这,妈妈在这……”
她一边哭一边解开衣襟给孩子喂奶,薛明走到门口抬头看夜空,“大姐别激动,哺乳期的妇女太激动容易回奶。”
薛明暗自庆幸没有耽误孩子的命,青霉素在这个缺医少药的年代是紧俏药品,因为感冒发烧病死人的案例数不胜数。ap..
“估计只有金不二这种既得利益者才会怀念火热年代吧。”薛明点上一支烟抽两口,咳嗽两声扔地上抬脚踩灭。
半个小时后杨振强背着药箱回来,再配一瓶药给杨狗剩换上,又用温度表测量体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