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就是骨灰下葬的日子,薛明强行留下老妈和妹妹在家照顾薛远,独自一人来到六厂工人公墓。
大门口停着一辆吉普车,赵大连拎着铁锹从车上下来,“弟弟,二连的工厂很忙他请不到假,咱们两个行不行,不行我再去找人。”
“行,麻烦大连哥了。”薛明把自行车停在吉普车旁边,解开车上的铁锹和墓碑。
“把碑给我吧,你拿着铁锹。”赵大连用力把墓碑扛在肩膀上。
公墓里密密麻()
麻都是石碑,薛明把凭证交给工作人员,跟着工作人员来到分配给韩有容的墓地。
一米见方一小块地前后左右都是墓碑,工作人员说道,“就是这里,请尽快安葬。王主任最近心情不好,如果他过来又会找麻烦。”
“我知道了,谢谢同志。”薛明掏出一支香烟给他,跟赵大连一起用铁锹挖坑。
挖了一个深一米的坑,慢慢地把骨灰盒放进去,再把墓碑放进去开始填土。
身后突然传来公鸭般的叫声,“你们挖这么的坑干什么?要是挖到别人的骨灰你们担当得起吗?”
薛明转身看见一个中年人,梳着中分头留着八字胡,双手掐腰一副老干部作风。
“王德,我劝你不要在这个时候没事找事。”赵大连抡着铁锹挡在薛明面前。
“我有说错吗?骨灰盒才多大?为什么挖这么大的坑?”王德的嗓门比赵大连更大。
薛明静静地看着他,原来这位就是六厂公墓管理处主任王德,就是他非得按规矩办事只允许下葬骨灰。
“我是按规定办事!赵大连,别人怕你们赵家我可不怕。”王德跟赵大连针锋相对。
“王主任我劝你小声说话,不要惊扰这些为国家工业发现奉献出生命的工人同志,当心他们晚上去找你说理。”薛明平静地说道。
“你吓唬谁呢,建国以后不许成精!”王德的声音明显小了很多,片刻后有些色厉内荏。
薛明这顶帽子扣得很大,王德心里有些发虚,冷哼一声转身悻悻离开。
“这就是个神经病,他爹跟我爷爷是死对头,弟弟别跟他一般见识。”赵大连盯着他的背影骂了几句脏话。
薛明继续给韩有容做衣冠冢,把土填结实把墓碑立起来,再给韩有容烧纸钱。
“我的妻子拾钱吧,不要担心家里和孩子,有什么放心不下的事情就给我托梦。”
“弟妹你放心地去吧,有事就给薛明弟弟托梦。”赵大连将一把纸钱抛洒在天上。
洒完纸钱薛明让赵大连开车先走,进入空间打开上帝视角,守在公墓外边等王德下班。
最近这段时间心情十分郁闷需要一个出气筒,不长眼的王德挺合适的。xь.
下午四点王德推着自行车走出大门,薛明也骑着自行车悄悄地跟着他。
路过一片小树林时王德推着自行车进树林,钻进一片草丛里拉屎。
“机会来了。”薛明蹑手蹑脚走到他身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麻袋套住他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