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瞎|子拿着手轮|枪,对准了徐乐山,不屑笑道:“少给他们灌迷魂汤。我二瞎|子幼年丧母,被世人当成流浪狗对待。从那时起,我对这些人就已经死了心。我不在乎你们要死多少人,总之我不会死。”
“一句话,有钱有药!”
徐乐山面色铁青,任景明十几名学生躁动不已,徐乐山拦着,面色铁青,愤恨道:“卖国贼!你不得好死!”
二瞎|子疯狂大笑,“好!骂得好!你们骂得越响亮,我就越痛快!”
这时。
药贩子里一穿着大褂的药堂老板走出来,他恭维笑道:“二爷,您看我不是还有药在您那里?我不想合作了,我想拿回去。”
“拿回去?”二瞎|子回头,接过手下递的牙签,剔了剔牙,神色漠不关心,“想要拿给前线士兵?”
药堂老板没有否认,赔笑道:“国难当头,我女儿还是如花似玉的年纪,总得守住城,让我女儿能安心出嫁。”
“老东西。”二瞎|子将牙签丢掉,冷一笑,“别怪我没提前告诉你,药拿走,到时皇军进城,你这黄花大闺女送哪去,我可不好说。”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药堂老板闻言,面色僵硬,老脸涨得通红,敢怒不敢言。
这时。
一个大块头提着一个五花大绑的人进来,往地上一扔,看了一眼,冷冷道:“二爷,这人私自下调价格,比我们开的价格足足少了一半,全都卖给了前线医药队。”
那人满脸是血,他在地上蠕动,匍匐到二瞎|子脚下,浑是血的脸勉强扯出一丝笑,“二.....二爷,我上有老下有小,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小的这次。”
话音未落。
二瞎|子穿着皮靴的鞋,踩在了那人的脸上,脸色狠戾,“你还想有下次?”
“噗。”
那人一口血喷到黄沙上。
二瞎|子独眼射出冷光,狞笑,“敢拿我的药去做人情?嗯?”
那人口齿间都是血,模糊不清道,“二爷…….抽成我都不要,所有都给您,您的利益没有损失。”
“我关心的是那点抽成?”二瞎|子面色疯狂,鞋子用力碾了碾,“你给我记住,我去国外拿的药都是用项上人头保进来的,我在皇军面前伏小做低,你在哪里?”
那人嘴角鲜血不断流出。
二瞎|子松开脚,“既然做了这种事,结局你应当想好了。”说完,他冷漠地看向后方,“把人带下去处理干净!”
话落,立马就有人捂住那人的嘴,将其拖了下去。
二瞎|子看着那群瑟瑟发抖的药贩子,又看了眼低头不语的药堂老板,冷漠道:“你们既然选择了上船,那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这人血馒头你们吃都吃了,这时候想要往外吐,可没那么容易。”
说完,二瞎|子看向徐乐山,狠戾一笑:“听懂了么?没钱就快滚!”
*
月色下,山坳坳里。
不远的山脚下就是一个大仓库。
这里,就是二瞎|子那群药贩子专门存药的地方。
岑渺和江拯两人趴在草里,周围虫鸣齐叫,蚊子飞来飞去。空气静默,豆大的汗水从江拯的额头淌下,他动都不敢动一下。
很快,又有几个人摸了过来,一脸上摸着黑灰的胖娃道:“拯哥,你要的东西我们都拿来了。”
江拯一手拍胖娃脑袋上,“闭嘴!这么大声不怕打草惊蛇?!”
胖娃着实委屈,他将袋子搁下,示意后面的人小点声,然后踮起脚,偷偷摸摸地找了个小土包趴下。
岑渺拿过江拯的望远镜,将距离对准山下的仓库。
“长约2米,高约3.5米。”
江拯看着月色下脸蛋白皙的小姑娘,赶紧匍匐过来,视线跟着看了过去,“你这算的什么?”
“目测铁门的宽高。”岑渺视线看向他,秀眉微皱,“铁门上还带了刺,这么高的距离根本爬不上去。”
“再加上铁门外巡逻的三个药贩子,我们必须要不动声色,出其不意。”
江拯明白她的意思,俊朗的脸上神色凝重。
“再加上二瞎|子那个混球,还不知道在没在里面,我找人探过,他私藏了最少十把洋枪。”
如果进去的过程发生走火。
对方很可能会开枪。
想到这点,江拯就担心不已,他视线不由看了旁边一眼,小姑娘将头发高高束起扎成一个马尾,脸侧两边碎发散下,颇像个武功盖世的女侠。
江拯神色掩不住担忧,开始后悔为什么非得喊她来,就算是女侠,可也和子弹比不了。
突然——
有几个人从另一边厂房出来,中间拖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人,他们直接上了山,看方向竟然是往岑渺的方向过去。
旁边的胖娃想抬头,刚刚探起,就被江拯一手按下,门牙磕在黄土里,吃了一嘴泥。
好在,那几人将血人丢在坑里,并没有再往前一步。
几人神情凝重地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