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在3分钟内登台开始你们的演出,否则视为弃权,将被淘汰。
一听到淘汰两个字,想到刚才那些消失的人,两人的脸色都变得惨白,此时台上的中年夫妻已经唱了起来,身着红色嫁衣的新娘也安静地站在了舞台上,默默等待她的如意郎君出现。
电子屏上的倒计时开始滚动。
两个玩家喘着粗气面面相觑,矮个男生先开口道:我们待会儿都别动手,都不去拿那两把匕首,假装打一下,然后你装死,怎么样?
高个男生满脸警惕,高声道:凭什么是我装死,不是你装死?
现在这情况看来,只有一个人能成为乘龙快婿,万一另一个人就直接被淘汰了呢?
从他们的体型来看,真打起来的话,矮个男生很吃亏,他自己心里也很清楚这一点,只能退步:好好好,那我装死!我们可说好了,谁也不能真拿那武器!待会儿你先说。
高个同意了。
最后在系统的60秒倒计时中,两人不得不走上了台。
刚才在台下还不觉得,等真上来靠近了这些木偶,才发现它们比远远看上去还要吓人多了!
那真人一般的大小,惨白的皮肤,脸上鲜艳的彩绘,还有身上沾染的血液无不惊悚骇人。
两个人走上舞台,高个颤抖着背道:娘、娘子,我如、今高中、高中
高中什么来着?
他太紧张了,声音都在发抖,当场忘了词儿。
那两个木偶的脸立刻转了过来,直勾勾地盯着他,嘴角那抹慈祥的笑意在脸上扩大,嘴角高高翘起,变得阴森诡异,好像下一秒就会直接把他吃掉一般。
高个本来就紧张,一被这样盯着,彻底完全忘了台词,傻傻地愣在了原地,随后满脸惊恐。
「他完了,忘词了!」
好在这时,观众席里,一个声音提醒道:娘子,我如今高中榜眼,不负你所望,我已备好聘礼。
这个声音清冷,吐词清晰,语气平静。
玩家们闻声望去,和身边狼狈不堪的玩家截然不同,那人穿着整齐干净的校服,手里轻轻把玩着一把不起眼的美工刀,看上去从容淡定,没有丝毫慌张。
那是谁?
不知道
有点眼熟,好帅,难道是那个高三的校草江肆吗?
江肆?!刚才那个广播里说过的人?
没错,就是他!
「对了,游戏规则没说玩家不能说话,只是说不能离开观众席,学长可太聪明了!」
江肆没有理会四周投来的充满审视的目光,淡定地继续背词提醒台上的两个玩家,他们没听清楚的话,还颇有耐性地反复念了几次。
看起来脾气极好。
于是在他的提醒下,两个玩家磕磕巴巴地念完了台词,接下来就是打斗戏份。
当高个按照说好的空手扑过去的时候,矮个却没有像计划里那样躺下装死!
他躲开了高个的攻击,一把抓住了放在桌子上的其中一把匕首,冲着高个的脖子用力地挥砍了过去。
这匕首极其锋利,轻易地割开了高个的动脉,顿时血溅三尺,高个捂着喉咙,满脸震惊,嘴巴里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对联上的字变了。
上联:喜劫阴缘!!
下联:天作冥合!!
横批:百年好死!!
啊啊啊啊啊!!
杀人了!杀人了!
死人了!
观众席里尖叫声此起彼伏,有胆小的直接被吓得晕了过去。
唯有江肆全程面无表情,看到这一幕倒是笑了起来,兴致勃勃地抬起双手鼓了鼓掌,教台上的演员说出最后一句台词:爹娘,你们且放心,我定会照顾好她的。
娘子,来拜堂成亲罢~
最后半句,他的尾音也跟着翘了翘,化作戏腔,尖细悠长,竟比台上那木偶唱得还好听几分。
高个的血液染红了大半个舞台,那白色的地毯、绸缎、蜡烛,除了稍微高一点的大花球都成了红色。
和立足其中的红嫁衣的新娘倒是越发相衬了。
高个倒在地上后,捂着喉咙满脸怨恨地瞪着矮个,他痛苦地挣扎了一会儿便断气了,化为白光消失。
新娘这才心满意足,踩着红绣鞋缓缓走来,挽起矮个的手,矮个连忙说出最后一句台词,便被新娘拉着去了洞房,欢快喜庆的乐曲响起。
等等,怎么没有拜堂?
对啊,怎么没有拜堂那一段了?
正疑惑着,台上那欢乐的奏乐声中,那布景背后突然传来痛不欲生地惨叫声。
啊啊啊啊啊啊!放开我!放开我!救命!救命啊!
啊啊啊啊啊!放开我!放开我!
那声音不是别人,正是是矮个!
笼罩整个舞台的红光突然一收,笔直的一道从上而下,那高堂上的囍字薄薄的一层透着光,清楚可见两人的影子。
只见那新娘拉着矮个在床边坐下,缓缓揭开了红盖头。
然后在矮个惊恐地尖叫声中,她嘻嘻笑了起来,嘴角哐一下裂到了耳根,那嘴里竟是满口獠牙!
一口咬在了矮个的脖子上!
那鲜血飞溅,喷洒在墙壁上。
终于,把囍字也浸成了血淋淋的红色!
怎么会这样
观众席上的人都被吓傻眼了。
虽然早就预料到了新娘也不是人,但谁又能想到那红盖头下的竟然是这样的怪物?!
而且原来成为决斗的胜利者并不代表就能活下去,这游戏根本就是无解吧?
从进游戏就消失的光球突然嘭一声出现在了江肆的旁边:江肆,江肆,我刚才悄悄溜去后台看了,后台的墙壁上贴了个张戏剧的海报,上面有这个节目的相关信息,这个节目
它话还没说完,江肆手一抬,拿出了一张《乘龙快婿之如意郎君》的宣传单。
光球惊:你在哪里找到的!
地上。江肆瞄了它一眼,语气略带嘲讽:座位底下就有。
光球:
亏它费劲扒拉地潜入后台,好不容易找到的线索,江肆居然早就拿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