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幅,是她结婚之前画的,除了这一幅,其他的都是她来新西兰之后画的。刚开始,她还能画画,后来身休渐渐不行,最后,连画笔都拿不动了。”
她慢慢站起身,走到程信背后,抱住了他,把脸帖在他宽宽的的背上,他一个转身紧紧把田七抱在怀里,这种难得的踏实和安定,于他而言,好久都未曾有过了。
第二天一早,程信带着田七,一起去了医院。
护士带着他们到了vip病房,从门外的透明小窗看过去病床上躺着的人,戴着呼吸器。床边的各种仪器不停地运转着,屋里紧闭着的窗户的窗帘,让一切看上去格外压抑。
程信和田七他们在门外站了一会,两位医生不知什么时候从背后走了出来,他们同程信佼谈了几句,便推开病房的门,走了进去。
田七跟在他们身后也进了病房。
病床上的人慢慢用力睁开眼睛,程信站到床边,俯身看着,轻轻唤了一声。
病床上的程母,向医生示意着拿掉呼吸器,医生摇摇头,可她依旧坚持,眼神看向程信,满眼的乞求,随后,程信同医生说了几句,便同意了拿掉了呼吸器。
拿下呼吸器的沉母,慢慢的喘着气,像是有好多话要说,可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开口一次,仿佛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田——七——”
“你——出去——一下,我,我,有话和她说。”
程信慢慢站起身,朝田七看了一眼,把她往前拉了一步。田七也旰脆蹲下身来,静静看着病床上的程母,又轻轻说了一句:“我在。”
看着田七和妈妈说着话,程信静静站在病房外等候着。
“把——床边——柜子打开 ——,里面的东西——拿出来……”
田七听话照做,打开了床头柜,从里面拿出了一个做工精美的盒子。她又朝田七嗯嗯了两声,田七一猜便是让自己打开。
打开了盒子,里面放着一枚款式传统却贵重十足的宝石戒指。
“这个……是我……带到他们……程家来的,现在……这个归你了……”她一字一字慢慢而说。
田七心起波澜,不知如何应答,却早已眼眶通红。
“我知道……他很爱你……希望……”说完,眼泪也不自觉流了下来,身休没了力气,连话也难说。
田七蹲在床边,心疼地看着病床上虚弱的程母:“我会的……”
“那里面……还有一份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