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亮想了想，回应道：“她是我的人，完全靠得住。上回去甄夫人的别院，我的随从不也是这两人？”
秦亮点头道：“我不想回去太晚。”
秦亮点头不语。
甄氏的声音道：“妾今天相见，是为了告诉君，上回君给殿下出的主意，殿下不是没答应吗？但经妾劝说之后，殿下改主意了。”
马车轮毂发出了“叽咕”的声音，颠簸摇晃着出发了。
不料马车刚出校事府不远，他就看到了路边一辆马车旁穿着青狐裘、戴着帷帽的甄氏，她见过秦亮的马夫王康、故已掀开了帷帽，双手捧在朱红的嘴唇前吐着白汽。
“这里？”甄夫人用神情复杂地看他。
秦亮顿时十分诧异，脱口道：“这种事，殿下也听从卿的话？”
甄氏不以为然地笑了一声，“信不信由君，明早去朝会，君不就知道了？”
接着秦亮好言道：“我之前确实不知道甄夫人的身份，做的事有点失礼，还望甄夫人……”
这寡妇虽长得貌美、身段挺辣，但秦亮并不想与她保持歼情。因为有王令君与玄姬，他觉得够了。主要是没必要去招惹流言，毕竟甄氏与郭太后关系不一般，秦亮现在的策略还是尽量低调地苟。
“走罢。”秦亮拍了一下前面的木板。
若按照之前的策略，精盐是垄|断经营、当奢侈品卖给全大魏的士族豪强，利益便必定不小。就算分小头，秦亮也能赚得盆满钵满。
秦亮不动声色地提醒道：“声音不要太大，这里可不是卿的别院里。”
秦亮笑道：“夫人上回说，那种事只能一次，不会是诚心的罢？”
今天的消息简直是个大惊喜，他也顾不得掩饰内心的高兴，笑容立刻浮到脸上，拱手道：“感激之情，实在是无以言表。”
甄氏看了一眼旁边的吴心，笑道：“仲明上值还带美人呀？”
甄氏抬起手，白皙的手指涂抹了鲜艳的红指甲，她的手指轻轻按在下颔边，看着秦亮的眼睛，用吐气一般低沉的声音道，“见面做甚，君又在想什么坏事？”
一天也等不了？但秦亮现在心里对甄氏的感激，也是真的。不过是萍水相逢、一次露水之情，人家就真心实意地帮了秦亮那么大一个忙，秦亮还有点感动。他一个男子，根本不用太在意男女之事，连王令君都不在乎。
天色已经不早了，如果一会儿天黑之后、马车也不好赶路。于是秦亮的动作飞快，之后便叫王康赶车、先把甄夫人送回了她的别院。接着立刻往王家赶路。此时天色已渐渐黯淡，唯有雪在空中飞舞的景象、分外清楚。与甄夫人道别时，秦亮还告诉她，下次不要来校事府附近、校事府的人比较杂，实在有事就去王家或者秦家。
有些时候人的感觉、真的就只是化学反应，秦亮本不想沾惹草，但看到甄氏这个样子，他的情绪依旧会上升。
甄夫人展开布帛看了一眼，蹙眉道：“这是什么？”
甄氏笑吟吟地说道：“妾就是动动嘴而已。”
吴心养了许多日，皮肤仍然苍白，平整匀称的瓜子脸浮上红|晕后、看起来竟然略显病态。但她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地拉起袍袖来看，露出了几个淤青的指痕。
秦亮此刻感觉脑子还有点混乱，见状便下意识给她揉了几下，吴心的手敏捷地轻轻一缩、但马上停下来了。秦亮皱眉道：“卿不会吭一声，就那么让她抓你？”他转头看了一眼车厢木板，上面居然也有淡淡的痕迹。
吴心看了秦亮一眼，声音略带沙哑：“妾吭声，能说句什么？”
秦亮抬起头，两人顿时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