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下值之后,秦亮先回自家那个院子,取点东西。
他和令君住在王家、已有一月,但好像没有谁有意见。王令君乐得住在娘家、她更熟悉的地方。王广也没有表现出丝毫不满,毕竟庭院是隔开的,秦亮打搅不了王广的日常生活;逢一逢五,两人都要去上朝,王广还会在前厅等着秦亮同路。
秦亮在院子里看见了董氏,顿时又想起几天前与甄夫人发生的事。那事,秦亮确实有点操作失误,但回头一想,问题似乎也不大,毕竟甄氏只是寡妇。
随便碰人|妻,才须要考虑风险,副作用也大。所以董氏当初一副主动不反抗的姿态、她夫君王康也暗示秦亮没问题,且当时秦亮憋了几年没沾过女人,但还是忍住了没动董氏。
但甄夫人是寡妇就不同,连孩子也没生,实在无人会为她的奸|情上头。不然怎么说寡妇门前是非多呢,没风险无代价的事、太容易让人产生想法。
只见董氏,不见王康,今天下午、王康好像去了洛河对面的庄园。
董氏走到上房门口见礼,说道:“君不在府上的这段时间,妾也每天把房间打扫过。”
秦亮听到这里,心里顿时有一丝淡淡的感动。想到董氏照顾了自己两年生活起居、洗衣做饭整理房间,即便没有歼情,秦亮也多少觉得有点情谊。
他想了想道:“这段时间,我正在谋划改|组校事府的官职,到时候给王康一个属官做。”
董氏顿时抬起头,一脸惊讶地看着秦亮:“我们那样的出身,还能做官?”
径直在火炉里取火种、点燃油灯,过程很短。但秦亮依旧穿好袍服,坐到了胡绳床上。
董氏急忙跪到地上,不顾院子里的泥地,便伏地行大礼。
秦亮立刻拽住她的宽袖往上轻轻提,“起来。说过了,我们都是自家人,这会儿只是让王康领份俸禄,日子好过点。”
秦亮渐渐在加深对玄姬的了解,他发现玄姬确实是个很为别人考虑的人,跟她在一起、常有一种贴心的感觉。
于是秦亮取了东西,便径直离开院子,赶回王家。
就在这时,未穿衣裳盖着被褥的王令君面对着外侧,忽然喃喃道:“我总觉得,你们俩人都有心事。”
如此宁静的凌晨,秦亮向外屋的门窗方向看了一眼,天还很黑。等了一会儿,玄姬没吭声,秦亮便开口道:“我确实是心里一直都有事压着,不仅是在去年、今年。本是三五年都解决不了的长期压力、天天想着没必要,不过会影响心境,难免。”
王令君温柔地问道:“能告诉我们吗?”
良久后,不再有哭啌的玄姬已经从睡榻上起来。她来这里几回后,似乎已形成了习惯,穿好衣裳从睡榻上起来、便会跪坐到不远处的梳妆台前,整理一下妆容和头发。
秦亮没再管她,径直去了上房里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