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王玄姬还可能被人看出、有点心神不宁的异样,好在她主要是留意令君,并不是对面的秦亮,因此没多大问题。大家都知道,她们俩以前很亲密,彼此之间有点各种情绪很正常。
薛夫人也时不时在看令君,夫人脸上明显有笑意,或许也看见女儿的变化、很高兴。薛夫人可不像王玄姬的母亲。
过了一会,玄姬又转头看了一眼令君,见她的脸清纯秀丽、匀称端庄,肌肤十分白净,仿佛还有不染尘世的气息,玄姬一时间总觉得自己之前好像只是做个梦。
王玄姬一看到令君,脑海中仍会控制不住、想到令君的脸庞,简直是挥之不去。
不过一家人,总会有必须见面的时候。这天正值五日沐休,王公渊兴起,就在前厅摆家宴,王玄姬和白氏都要去参加。还在府上的令君夫妇,自然也不会缺席。
王玄姬不知道在水里泡了多久,待到皮肤有点不适,才回过神来,于是唤屏风外面的小侍女拿布巾过来。
午宴过后,王玄姬刚刚回到院子里,阿母白氏就来了。白氏进屋就说:“汝阿父常年在淮南,对汝不管不顾。我该给汝阿父带信去……”
一连数日王玄姬都没再去后面的庭院,她都不知道面对令君时该说什么。而秦亮与令君在王府住了好几天,一直没走。
家里的男子与女眷分列两边入席,厅堂中间是表演节目的家伎隔开。厅堂上的气氛很是轻松欢乐,今天家伎们没有唱歌跳舞,而是表演角抵百戏,她们的动作和对话都很滑稽,时不时就惹得有人“哈哈”发出笑声。
王玄姬却没怎么注意节目,她忍不住去看旁边的令君。她原以为自己在掩饰情绪上、很有一手,比如那个自创的“心灵放空术”,但今天王玄姬才发现,令君也不逞多让。
令君的目光大多时候都在表演的人身上,但她是个很细心的人,必定发现了王玄姬时不时就在看她。
王玄姬忽然道:“要不我们把事情原委,告诉阿父和长兄罢。”
“说什么胡话!”白氏一脸恼怒,手都举起来了,却看到王玄姬一副严肃的样子、没有丝毫退却的迹象。白氏竟缓缓把手放了下来,“汝反倒要挟我?谁给汝的胆子?”
王玄姬认真地说道:“不想威胁阿母,我们真的应该这么做。”
白氏气得冷笑几声,一时间却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