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树下之事之后,两个人好几天没说话,处于尴尬状态。
冯芷月作为一个清心寡欲了百年的人,她感受到了这个少年带给她的一丝侵略感,本能的对这种陌生的情绪产生了抵抗。
她不去想他,然而不知为何,他和那天那个片段却总是冲进她的脑海。
她心如止水的心开始杂乱了,她开始不自觉的关注他。
她看他每天除了劈柴、做菜、打扫庭院,看起来很普通。
直到那天,她走入了他的房间,翻出了他藏在床底的秘密。
看到了她的很多找不见的东西,他骗她是都被黄鼠狼叼走了……
这让她感觉有什么东西堵在胸口,让血流都不顺畅了。
一股强烈的侵犯感和压迫感袭来。
她觉得这个少年的思想,很危险。
她回想了一下以前她妹妹告诉她的那些道理,更加觉得冯恪这样是不对的。
于是她坚定了,一定要把送他下山。
紧接着,她开始思考——如何才能把他送下山。
冯恪这几天的心情是起伏的。
起初,他每每回忆起吻她的片段就觉得幸福,他可从来没有跟她这么亲近过。
接着,他又后悔起那天的所为,他担心师父会怪罪起他。
后来师父几天不跟他说话,冯恪反而又有些开心,这说明师父开始注意到他了,是好事。
然而刚好几天,他的心情又一次降落到了谷底。
因为,她开始不吃他送的菜了。一次没吃,他还觉得是她胃口不好,可是一连几天都没吃了。
他就开始慌了。
直到有一天,他听到了她在打电话。
他觉得她总是一副不谙世事也不太聪明的样子,所以手机这种高科技,她应该不会用。
他以为就算把手机给她,她也只会接他一个人的电话。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她竟然很快的用顺了手机。
于是他利用早早安在了她手机上的插件监听了她。
“你好,这里是北京大学计算机系。请问您有什么事?”是个系里的女辅导员的接了电话。
“我是冯恪的师父,他考上你们学校,但是不想去上学。”
“师父?听声音您是他的姐姐吧。他学号多少呢?”
“01813...”冯芷月念着录取通知书上的数字。
“嗯...我这边查到了,叫冯恪是吧,还是苗族自治山区的贫困生,很难得的,他不想上学是因为经济方面有困难吗?如果是这样的话,不用担心的,我们有贫困助学金,社会募捐也有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