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濛不禁抿抿唇,瞧了瞧他放在茶几上的小盒,只听钟沉憬继续道:“那你做了什么,脸这么红。”
他清楚她身体的每个反应,更清楚她情动时分,只有他可以这么了解她,纾解也只能对着他来。
没等顾濛想好措辞,钟沉憬便发现了她藏在手里的钢笔,紧紧捏着,往身后藏。
顾濛缩了缩身子,钟沉憬则拉住她的手腕,藏蓝色的钢笔似乎还残留着温湿的痕迹。
办公桌的笔架上的确少了支钢笔。
顿默片刻,钟沉憬拨动她的手指,拈起那只钢笔,笔身温热,眸色变得暗昧:“原来是有了新玩具。”
面对着他的眼神,顾濛心怦怦直跳,不言而喻的情愫在升温。
“才不是...!”
钟沉憬唇角泛起低淡的弧度,隐喻暗然地解开整序的衬领纽扣,忽视她欲盖弥彰的反驳。
“不是说等我回家?”
话音落下,他揽着她的颈后,轻柔地吻了吻樱唇,微粝的拇指摩挲她的耳根。
顾濛本就心潮,扶在钟沉憬肩膀的手指犯了软,听他问她:“怎么不接电话。”
上午挂电话后,她就调了静音,没注意手机,也没发觉他有打电话给她。
哼,本就是故意不想接他电话的。
见顾濛没回话,钟沉憬将钢笔端抵着她轻薄的裙面,顺着往下滑,裙边泛出迤逦的褶皱,笔端最终停在底处。
顾濛身躯微颤,瞳眸潋滟地看着他,随后趴在这男人肩膀上,气息浊烫。
窗外细雨蒙蒙,满地潮湿。
奇怪的是分明没有淋雨,却弄湿了裙面。
钢笔盖掉在柔软的地毯上。
他像平时签文件一样,在她内侧署了名。
***
四月的雨才刚开始,便让人觉得潮热难耐了。
窗户透着暗沉的天色,只见身影纤纤。
许久之后,顾濛枕着手臂在沙发上轻歇,发丝微湿,慵懒着双眼看窗外雨景。
下了一天的雨。
修直简约的钢笔被重新放回笔架上,原本工整冷淡的书房,因她的存在变得嫣媚靡乱,凌乱不堪。
嗯,她的确是来捣乱的。
钟沉憬将沙发上的顾濛扶起,不着痕迹地整理她的衣裙,大手绕到她背后,亲密地扣紧着胸.衣。
沙发旁还放着她淡紫色的内.裤,应该是不能再穿了。顾濛面颊微烫,看着钟先生英挺的眉目,神色雅正。
她轻轻道:“我喜欢你。”
钟沉憬动作微顿,手掌贴着她柔滑的肌肤,久久看着顾濛的面容。
顾濛轻睨着他微敞的衬领,更加细声道:“喜欢和钟先生在一起。”
低敛欣喜,钟沉憬俯首亲近她的面容,嗓音沉雅:“我更喜欢你,在你之前。”
顾濛略讶,总觉得他不是个会说喜欢的人,所以心头微喜,低喃道:“什么时候喜欢的。”
钟沉憬眸光深长,开口:“过来很久了。”
片刻停顿,他单手扣着她的细腰,唇角轻勾:“我了解你的一切,身高体重三围,喜欢吃什么,不喜欢什么。”
“到现在,甚至你哪里最敏.感,怎样做.a能让你更舒服,我都知道。”
顾濛听着他说的话,顿时噌噌脸红,不禁往后靠,为什么他能如此雅正地说出这种话来。
钟沉憬修劲的身躯欺近,正色道:“说了喜欢,就不能后悔了。”
言语间,他指尖不经意地轻拭裙底的濡迹。
顾濛耳根烫红得厉害,嚅了嚅唇瓣:“不后悔。”
这情话怎么和她想象中的不一样。
钟沉憬眼底噙着悦色,亲昵地蹭蹭她的唇瓣,随后便抱着人离开书房。
顾濛搂着男人的脖颈,只是在想他说的很久到底是多久,是在结婚以前吗。
可是那个时候,他们才见三次面啊。
钟先生都不联系她,怎么会喜欢她呢。
难道他不是和她一样逐渐培养出感情的吗。
顾濛继续道:“很久是多久。”
钟沉憬步伐停顿,淡然睨着她,第一次想不出回答的措辞,难不成他得说五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