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沉憬将顾濛从沙发上抱起来,睡得迷糊的她下意识搂住他的脖颈,亲昵自然。
回到床上,片刻后卧室便陷入漆黑。
顾濛依着钟沉憬的胸膛,睡得太晚太疲惫,连梦都没有,近期练舞辛苦,总算是能放下心休息。
这一觉昏昏沉沉,转眼便是一夜。
...
翌日,初升的朝阳透过窗户洒满了屋。
昨晚窗帘没关,卧室里明亮且温馨,床上的两人依身而眠,安静平和。
良久后,钟沉憬自然睡醒,阳光有些刺眼,不禁抬手掩眉目。
此时的顾濛尚在安睡,似乎感受到阳光,她便靠过来,往钟沉憬的颈窝里藏,几屡柔顺的长发都散在他喉结处,痒痒的。
钟沉憬微顿,意识渐渐清醒,低眸看了看顾濛的睡颜,他没有将她叫醒,只是静静地让她靠着。
不知是不是顾濛传染的,钟沉憬难得的没有起身去洗漱,突然想陪她赖会床。
被褥里,他的手掌盖着她的腰后,夜里睡得迷蒙,不知不觉间,她的裙边都上移到腰间来了。
春末,风和日丽。
近来的天气总是很好,想来过不久便要入夏,进入雨季了吧。
顾濛浅浅的呼吸喷在他的喉结上,温热亲近。
不知怎的,她的手无意识地在某人小腹处蹭了蹭,宁和的清晨渐渐有了微妙的变化。
或许早晨本就是个精力旺盛的时间,才容易思绪泛滥,情绪高涨。
钟沉憬轻抿薄唇,按着她的细腰,翻身将人伏压,高挺的鼻梁抵了抵她的下颌,厮磨白皙的纤颈。
顾濛睡意朦胧,尚未转醒,却依着他的行径仰首,秀眉紧蹙,在梦里有些不知所以。
单薄的吊带睡裙几乎不用解开,便能偷到香艳,被子里变得格外湿热。
迷迷蒙蒙间,她心口热不已,感官上的愉悦越发清晰,于是乖巧地迎合他的亲热,等察觉到不对劲时,已经箭在弦上。
忽来的撑涨感,这使得顾濛一下子从睡梦里抽离,身子发颤,睁开双眼便迎上了钟沉憬的眉眼。
他深眸低敛,有着一抹不可忽视的烫意。
顾濛心头一抖,没等她反应过来,下一秒便紧紧深蹙起秀眉,溢出的声线分外婉转:“唔你...你......”
你了几声,没你出个所以然来,话语到了嘴边变得支离破碎。
钟沉憬双手扣着细腰,低首靠她极近,几乎额首相蹭,他声线低哑磁性:“...早上好。”
顾濛红透了脸,眼眸染着情雾和起伏不定的身体,“你这个昂...坏人...!”
她说完,便又遭了他一记狠的,心里又羞又娇,只听钟沉憬道:“叫你起床。”
顾濛哽着喉间,已说不出话来,额头渐渐沾了细汗,柔白的双手不得不搂着他的脖颈。
阳光依旧明媚,春日晴朗。
但卧室里漫着潮热的气息,不复刚才的宁和安然,让人脸红心跳。
这是什么叫人起床的方式啊!!
直到许久之后,卧室才渐渐平息。
浴室里淅淅沥沥的洗浴声,被他强行带去洗澡几次,她还是会感到害羞。
等到洗漱后,换了身衣裙,顾濛懵然地坐在床上,她清晨的本该残存的惺忪睡意,早就被弄得消失殆尽。
还以为是做春..meng,原来是某人做祟!
顾濛转眸,看着钟沉憬擦着微湿的短发从浴室出来,高大的身躯披着睡袍,他修劲的宽肩上还有她挠的抓痕。
两人对视一眼,钟沉憬眼底滑过温和,将毛巾放下,走到她身前。
“舒服吗。”
他神色间带着些许雅正。
顾濛望着钟沉憬的眉目,心头羞嗔,他沉隽清冷的脸说出这种话来,丝毫不觉得轻挑,像是认真在问她舒不舒服。
顾濛别过脸,口是心非道:“打扰我的清梦。”
钟沉憬身量颇高,低眸打量着顾濛的面容,目光在她红润的嘴唇上多停留了几秒,揶揄道:“哪有人的清梦是红着脸,喘着声做的。”
坐在床上的顾濛被他说急了,打量打量他的神色,想要趁其不备偷袭踢他一脚,谁知一抬脚,便被钟沉憬用手一把擒住了脚腕。
哦豁。
顾濛睁圆眼眸,危机感突升,连忙试图抽回自己的脚,被他抓得牢固。
还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顾濛赶忙道:“你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