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宥礼从呆愣中猛然回过神。
她意识到自己在回忆梦中的画面顿时羞耻得想找个地洞钻进去把自己埋起来,她迅速从路遥依手中抽离自己的手,什么害羞?我只是突然觉得有点热而已。
路遥依:
有点热?
这个理由未免也太牵强了点。
你能不能少自点恋?姜宥礼故作镇定地绕过路遥依往床头柜走去,我还是用测温仪重新给你测一次体温吧。
从路遥依身边擦肩而过的瞬间就悔恨地垮下了脸。
救命,谁来救救她啊?
她受不了了。
路遥依了解姜宥礼的脾性便没有刨根问底。
她转身默默地跟在姜宥礼身后。
姜宥礼走到床头柜从医药箱里拿出测温仪贴在路遥依额头测量体温,只见路遥依的体温已经恢复了正常。
她测完体温便把测温仪放回了医药箱。
然后对路遥依说。
好了,你的体温已经恢复正常了。
路遥依:嗯。
姜宥礼:除了头晕,你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路遥依:没有。
姜宥礼:那就好。
她挪开视线从路遥依的床上抱起自己的被子,沾染在被子上的风信子花香登时迎面扑来,她还记得梦中那片浪漫唯美的花海,不得不说她真的很喜欢那片花海。
也喜欢风信子花香。
当然了,她知道这是路遥依的味道。
她觉得她现在急需去到一个没有路遥依的地方好好地喘口气,于是甩开那些乱七八糟的思绪往门口走去。
我等会出去买早餐。
你随意。
路遥依望着姜宥礼的背影眉目舒展弯了弯唇角。
好。
姜宥礼把被子抱回房间后就离开了路遥依家。
大概过了半个多小时。
姜宥礼买完早餐回来正好看见路遥依抱着幸运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她拎着早餐走过去放在茶几上,我给你买了你喜欢吃的小笼包和八宝粥,还有一杯豆浆。
姜宥礼,路遥依心底一片温暖,谢谢你。
她的小青梅真的一直记得她喜欢吃什么喝什么。
反正你现在也没什么事,我出去玩了,姜宥礼对路遥依说,你有事就给我小爸打电话,他今天在家。
路遥依:我不能给你打电话吗?
姜宥礼:不能,我有我自己的事情没有空管你。
她见到路遥依就会不受控制地想起那场梦。
她既觉得羞耻又觉得罪恶,导致现在有点抗拒跟路遥依待在一起,她得想办法忘记那段不堪回首的记忆。
所以想出去分散注意力。
路遥依忍不住问: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不过我会尽量早点回来,姜宥礼低头对上路遥依的目光面无表情地说,我已经跟小爸说了做点好吃的给你补补身子,反正你和幸运待在家就随意吧。
路遥依没说话。
姜宥礼:我走了。
路遥依:嗯。
姜宥礼交代完后就头也不回地逃离了路遥依家。
路遥依望着茶几上的早餐心情有些复杂。
然后开始享用姜宥礼给她买的早餐。
姜宥礼花了一天的时间去遗忘那个羞于启齿的梦。
可惜失败了。
后来彻底放弃挣扎接受了现实。
她担心晚点回去路遥依又会像昨晚一样躺在沙发上睡觉着凉发烧,于是晚上九点半之前就回了路遥依家。
她走进客厅果然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路遥依。
路遥依:你回来了。
姜宥礼:嗯。
她面不改色地走过去,我回房间睡了。
路遥依欲言又止地看着姜宥礼,随即把想说的话咽回肚子里云淡风轻地点了下头,嗯,你去睡觉吧。
姜宥礼:你也早点睡吧。
说完离开了客厅。
路遥依望着姜宥礼远去的背影失落地叹了口气。
她好想姜宥礼能陪在她身边。
哪怕一分钟也行。
深夜。
姜宥礼缩进被窝闻到了浅淡的风信子花香。
她想可能是被子沾染了路遥依床上的信息素还未消散。
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思考了一整夜,为了不再让那场春梦影响到自己,她决定尝试跟路遥依待在同一个空间,正当她以为醒来就可以按照计划坦然面对路遥依。
却又被一场春梦惊醒。
这次不同于上一次的是她成功地终生标记了路遥依。
她在路遥依身体内外都留下了自己的痕迹。
她让路遥依的血液与骨骼都烙印上了她的味道,她撞开最后一道枷锁让路遥依彻彻底底成为了只属于她的omega。
她不知道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
而且还是两次。
她醒来以后把自己锁在浴室里关了很久。
她怀疑她
对路遥依产生了不可控的,甚至令她感到恐惧的欲望。
第53章
在这个世界omega对alpha充满了致命的吸引力。
alpha对omega有天生的保护欲,甚至对标记过的omega有非常强烈的占有欲,如果alpha一旦对omega产生欲望就意味着alpha就算没有被这个omega的信息素诱导,也想标记这个omega将这个omega占为己有。
甚至想终生标记。
让这个omega成为只属于自己的omega。
在本能的欲望面前不管是alpha还是omega都非常难以自控,即便alpha和omega的自制力再强,有时候也不得不屈服于本能的欲望,让自己堕入世俗的深渊中。
这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
但是,本能的欲望和对一个人产生欲望。
有很大的差别。
对一个人产生欲望至少要建立在有好感或者喜欢之上,有些alpha或者omega为了度过难熬的发情期会选择和omega或者alpha一夜情解决生理需求。
为了解决生理需求而一夜情仅仅是解决生理需求,这是本能的欲望,这与对一个人产生欲望有非常大的差别。
也就是喜欢与不喜欢的差别。
浴室蒸腾着朦胧热气,光洁的墙上沾满了水珠。
姜宥礼赤裸地站在花洒下仰着头任由喷洒下来的热水拍打在白皙无瑕的脸上,那两场荒唐离谱的春梦让她陷入了自我怀疑中,如果她真的对路遥依产生了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