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漩涡鸣人似乎对哥哥住在这么大的地方感到相当好奇,四处打量着,话说佐助你难道是有钱人家的少爷吗?竟然住在这么豪华的地方。
就是看着很冷清,感觉没什么人的样子。
我将餐具一一摆好,听到漩涡鸣人的话语才恍惚意识到距离灭族之夜已经过去这么久了。
在木叶,小一辈的忍者甚至都不知道当初发生了什么,也渐渐忘记了宇智波这个姓氏所包含的意义。
清楚内情的旗木卡卡西立刻出声制止,鸣人!
啊?怎么了吗?卡卡西老师。漩涡鸣人向来粗神经,没有听懂旗木卡卡西语气中的警告,一脸疑惑回过头来问道。
卡卡西沉重地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道,鸣人,不要随便提起这种事情,很失礼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哥哥打断了。
卡卡西老师,多谢你,不过就让我现在跟他们说清楚好了。哥哥面无表情地这样说。
他们已经站在了客厅的玄关处了,不过因为哥哥说的这句话,一时停驻在了原地。
所以说我才讨厌别人到我们家来不过不跟你们讲清楚的话,在楠雄面前你们也会这样肆无忌惮地戳别人伤口吧。
抱、抱歉。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看见了哥哥冷淡神情隐隐觉得不妙的春野樱小声道着歉。
漩涡鸣人左右看看,一如既往地读不懂空气,不明所以地嚷嚷道,诶诶,是我?是我说错了什么吗?
这里冷清的原因很简单。哥哥回过头去,乌黑的眼瞳冰冷而漠然,因为原本住着的人都死光了。
什么意思?漩涡鸣人怔愣了一下,像是隐隐明白了什么,下意识地问道。
旗木卡卡西揉了揉他那头扫帚一样向上竖起的头发,眼神游移,向外瞟了瞟,无奈地简略解释道,在五年前,宇智波一族在一夜之间被屠杀殆尽,凶手当天就叛逃出村,只有两个孩子侥幸活了下来。
他的神色似乎肃穆了起来,那两个孩子就是佐助和他的弟弟。
我看到知道了真相的哥哥几乎要嗤笑出声的嘲讽神情,不过最后他还是忍住了,只是转过身背对着他们,情绪不明地说道,就当是你说的这样吧在我面前就算了,你们要是敢在楠雄面前提起这件事情,就不要怪我对你们动手了。
漩涡鸣人和春野樱一下子沉默了下来。
任谁都能从卡卡西那几句简单的话语中感受到浓浓的血腥气,即使他们似乎都表现的若无其事淡然如常。
所以村子里的大家才会排斥佐助弟弟吗?漩涡鸣人忍不住问道,随后又自我否定,不对,既然这样的话,为什么佐助还是那么受欢迎?
那是因为不实的传闻。见佐助似乎没有阻止的意思,旗木卡卡西将后续的话说出了口,他是在那一天被灭族的凶手剖开了母亲肚子亲手迎接到了这个世界,因为这个,村子里有些不好的传言,说他是死去宇智波族人的怨恨集结凝成的鬼之子,迟早有一天会以血还血,用杀戮来慰藉那些无辜惨死的怨灵。
这么离谱的传言怎么会有人相信。春野樱皱了皱眉,忍不住心生怜惜地看向哥哥。
因为人们永远只会相信自己想要相信的真相。哥哥这样冷冷地说道,不知为何,带着一股孤独惆怅的青春疼痛文学气息。
向来大大咧咧的漩涡鸣人反倒沉默了下来,一言不发。
哥哥似乎不太想让我久等,转移话题道,楠雄已经等很久了,你们进来吧。
不,请务必让我等着吧,我已经预见到这顿晚饭会吃的让人多么胃疼了。
我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吐槽道。
果然不出我所料,别说聚餐了,就连牢饭吃的都没有这么压抑的气氛,全程没有一个人说话,原本是打算好好慰问一下哥哥,所以特地带了顶级的和果子过来的春野樱也只是默默地放下了慰问品,吃晚饭就立刻告辞了,想必是待不下去了。
真是的。
我一边收拾着他们因为食不知味而剩了许多菜品的餐具,一边可惜着自己难得大方买回来的高级食材。
哥哥坐在旁边,目光跟着我走,默默注视着我十分平常地做着家务,眼睛一眨不眨的,就好像以后就看不到我了一样。
我刚觉得奇怪,就后知后觉地想起来哥哥的请求。
话说把哥哥放着不管三年真的行吗?
我还是有些忧心忡忡。
虽然哥哥那天话说的很漂亮,眼神中的信念也很坚定亮眼,但是我就是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
果然还是因为没有听见心声的原因吧。
话说他们一个个的怎么回事,控制自己的心声是这么容易的事情吗?
我听不见心声的人简直就跟烂大街了一样,想想都觉得恶寒。
这不就跟遍地都是g君没什么两样嘛。
不过哥哥的话,可能是因为那天难得的坦率,嘴上说的跟心里想的完全一致才会出现那样的情况吧。
我想着,毕竟除去那天以外我都能正常地听见哥哥的心声啊。
除去没有再那么频繁地想着跟我结婚这样的痴想外,跟以前一样,没什么异常,应该可以勉强放下心来吧。
在异世界的时候,哥哥也成长了不少,有的时候甚至会流露出让人微微有些吃惊的沉稳可靠啊。
我想到这里,颇有些自豪之情。
也是,总是像看护着柔弱的婴儿一样看护着哥哥的话,他是无法真正地自立起来的。
也是时候松手,让哥哥自己成长起来了。
说不定三年以后会变成让我也大吃一惊的大人了。
我想当乐观地这样想着。
第90章 jojo5
如同乌鸦羽毛般漆黑柔顺的头发, 黑沉而黯淡的空洞眼瞳,皮肤是从没见过阳光的苍白, 小孩子还未长开的稚嫩轮廓隐隐带着母亲的柔美,眉眼舒展,但唇瓣却泛着死人一般的青白,鼻翼已经停止了翕张,仔细看看的话,会发现那双漂亮的黑眸之中也早已失去了光彩。
有着被认为是邪恶象征的黑发黑眼的孩子就这样躺在教堂的花窗玻璃前,黄昏的暧昧光芒透过彩色的绘画玻璃投射进来,在孩子瘦弱而没有生机的身体上披上了一层幻梦般柔和而朦胧的霞光,连那双已经变得冰凉的柔软脚掌都被夕阳余晖带来的微弱热度感染, 泛起了错觉般的温热红润。
而我坐在荒废的教堂阶梯之上, 凝望着已经失去了呼吸的我的尸体, 双手交合撑着下巴沉思着, 额前散落下来的粉色刘海在我的脸上投下了一片阴影。
冷静下来。
我这样想着,头脑清晰, 呼吸平稳,理智尚存, 状态绝佳。
总而言之, 先找找时光机在哪。
不行, 完全冷静不下来啊!
我崩溃地捂住脑袋,整个人蜷缩着往旁边倒了下去,自暴自弃地瘫在了满是灰尘的地面上,把身上穿着的粉红色紧身毛衣蹭的脏兮兮的。
到底是为什么会变成这种情况啊?!
在那天不欢而散的聚餐之后,哥哥忽然催促着我快点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