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叫木儿的丫鬟立即领了命,走到夜鸽身后,抬起脚就要一脚用力踹在夜鸽的膝盖上,却被一只手一把拉住,对上了她犀利的目光。
木儿只觉得心头一跳,赶紧退到一边,感觉自己的心“砰砰”跳的快了起来,这个太子妃的眼神太吓人了,好大的气势。
秦怜儿一惊,随即相当不客气道:“怎么,太子妃要自己亲自动手教训吗?”她自认为现在抓住孟倾的把柄,半点都不怕她!
孟倾突然莞尔一笑道:“秦县主,有件事我倒要请教一番,到底是我的婢女想破坏端木小姐的大婚,还是秦县主你想破坏端木小姐的大婚?”
听到这句话,秦怜儿脸色立刻大变道:“你胡说什么!”
孟倾却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唇角扬笑道:“秦县主,你泼湿本宫的裙子在先,又寻衅滋事在后。本宫的婢女剑都未出鞘,你便兴师动众强加罪名,引得花园大乱。端木小姐的大婚还有两刻便要举行,你这不是蓄意破坏大婚又是如何?
本宫常闻秦府家教甚严,二公主更是端言庄重,但你张口便是贱婢,闭口便是磕头,不知晓的人还以为秦家如此嚣张跋扈,那可真真是让二公主蒙羞。所以县、主,还是要谨言慎行才是!”
孟倾这番话,毫不留情的揭开了秦怜儿胡搅蛮缠,蓄意滋事的真相。
最后那个“县主”二字,更是点出了两人身份之别,若是秦怜儿再不收敛,就别怪她不留情面。
秦怜儿咬牙,眼里带着火星道:“你敢如此对我说话!我母亲是皇上的亲妹妹,太子是我的表哥,你不怕我回去告你一状,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孟倾冷冷道:“本宫自然不敢对姑姑不敬,但是别忘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是县主不错,本宫却是太子妃,你见到本宫不行礼便罢了,还这样嚣张跋扈口出威胁,难道秦家真不知礼数吗?这可是大逆不道的罪名,县主,请问你吃不吃罪得起!”
秦怜儿被孟倾冰冷骇人的语气吓到,别说她的脸变了,她身边的贵女都胆战心惊,她们仗的不过是孟倾的南祁国身份,想欺负她这个外来户,但他毕竟是太子妃,身份比她们高太多了。
此刻她拿身份压人,谁不怕?
秦怜儿的眼中忍不住开始恐惧,大不敬之罪,即便是她身为公主的母亲都吃罪不起的!她忽然明白过来,自己不该,不该一时气愤之下惹了孟倾,因为这么一个人完全不是她能惹的起的!
四周空气凝固,很多人都开始冒汗,有的人开始慢慢隐身,也有胆子大的,看着秦怜儿铁青的脸,看看她如何自救。
阮梅的脸上闪过嘲讽,只觉得这个秦怜儿真是个笨蛋,扶不起来的阿斗,她款款上前,温婉甜笑道:“太子妃娘娘,县主并不是故意的,太子妃您并不是气度狭窄,心眼如针的人,想必不会与县主一般计较,且今天是端木小姐跟袁大人的婚宴,娘娘就别跟县主计较了!”
很多人都佩服阮梅,不愧是太后的侄孙女,这劝人的话说的就是好。
孟倾却挑起了柳眉,唇边泻出一丝冷然笑意。
原来这个阮梅才是心思深沉的人,看样子那天她的跋扈嚣张也是故意的,她看似在劝和,实际上却话里有话,分明在说若她追究,那便坐实了“气度狭窄,心眼如针”这八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