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倾往前靠了靠,“赶紧给妾身看一下。”
淳于冥炎这才将胳膊露出,“只是划破了点皮肉,已经上了金疮药,无碍了。”
孟倾没有说话,脸色难看,闻了闻他上的药,这才缓了脸,“不许见水,每天换两次药。”
“噗!就这点小伤……”
伤刚冒出,他就看见孟倾不悦的脸,赶紧讨好,“好,好,都听娘子的。”
孟倾这才冷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平王府进刺客了,二十个人,个个身手不凡,着了一点道,父皇也差点被刺,不过,关键的时候,云妃给他挡了一剑。”
“疼吗?”
“不疼。”
“妾身觉得要拜拜菩萨了,为何咱俩总是有血光之灾!”孟倾闷声道。
淳于冥炎点了点孟倾的鼻尖,“还信这个?”
“不信能行吗?从臣妾嫁给夫君就没消停过,说是祈福,福泽深远,臣妾觉得这是招了霉……”
运字被淳于冥炎捂进了孟倾的嘴里,他不悦,“别胡说,越是有波折,越是预示着我们夫妻感情恩爱,以后这种不吉利的话不许说。”
是谁刚才说还信这个?他比自己都迷信,算了,求佛是不行了,还得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说说吧!去喝寿星酒就能变成血光之灾,总有怀疑的人对吧!”
淳于冥炎牵着她的手道:“为夫觉得不是前两天的那个歹人做的,就是淳于冥城,他今天一直往歪的地方误导父皇,不过,云妃的嫌疑也大,就那么巧挡住了刺向父皇的利刃,这个戏剧性也高。”
孟倾沉思,半天低声道:“依臣妾看,云妃的可能性不是很大,虽然她为父皇挡了利刃,像是开脱她之前的嫌疑,就像夫君说的,她这样的话更像欲盖弥彰,她已经知道自己被人有所怀疑,不可能让自己的怀疑加剧,臣妾看,应该是别人所为,她正好遇到表明忠心,这一波操作让我们被动了。”
淳于冥炎不以为意,“这有什么被动的,只要她露出马脚,她依旧逃不了。”
孟倾没有说话,但是不太赞成淳于冥炎所说,也认为自家夫君有些天真。
从孟倾这里看,皇上对自己夫君还是很宠信的,但是,皇上自古多疑,多少岁都想攥着权力不放,对谁都不可信。
今天这件事,不用淳于冥城往自家夫君身上移,皇上自然会想到,自己如果死了,谁的利益最大,加上有心人一挑唆,皇上弄不好就会怀疑自家夫君,所以说,得赶紧将凶手找出来。
半天,孟倾低声问道:“没有活口吗?”
淳于冥炎轻轻摇了摇头,“没有,当时御林军冲进来的时候,都是负隅顽抗,有口气的都自戮了,一个活口没留下。”
“看样子真的是有组织的团伙了,总会露出马脚的,先别急。”孟倾凝着眸子道。
“好了,别费脑子了,对了,你跟秀菊还有翡翠在做什么?怎么满脸都贴这纸条?”淳于冥炎转移话题。
孟倾淡淡一笑,“这叫斗地主,三个人一起玩,两个农民,一个地主,很有意思的游戏,这里整天无所事事,真的要闷疯了!”
“斗地主?游戏?这里?娘子你能解释一下吗?”
孟倾心头一跳,果然这清闲日子过多了,这心里就没有警觉性了,把现代的东西拿出来,惹来淳于冥炎的怀疑了。
似乎是无法解救,孟倾只能敷衍,“夫君,就是臣妾在南祁国无聊弄的小游戏,这里跟相府不一样,臣妾在家的时候,还是过的很充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