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有总比没有好,秦大头的手一直摆在她面前,她两手并用捻起糖渣就开始往嘴里送,随即屁股上也传来剧烈地疼痛。
“啊……轻点轻点。”
然而没人理会她的哭嚎,她的伤势有些严重,如果不消毒,很有可能感染,导致屁股上的伤口腐烂。到时候可不是简单的用酒精消毒这么简单了,而是刀子在身上行走。
大夫虽然已经年迈,但是动作却干脆利索,白烟含着糖使劲叫唤,双手在床上倒腾,秦大头握住她的右手,不让她碰着手上的伤口。
疼到最后,她自己也没了力气,有气无力的流着眼泪,脑袋扒拉在枕头上,眼神空洞地盯着房间的一个角落。
“秦大头,你给武历年他们送饭了吗?”
秦大头坐在她身边,内心正和她一起翻江倒海,“晌午的菜很多,武历年自己会热来吃。”
白烟疼糊涂了,动了动脑袋,“是啊,我都给忘了。”
秦大头将皱掉的包装纸用手掌理平整了些,将糖全部放在枕头边上,道:“很痛么。”
白烟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白着一张嘴唇,道“还好,还好,死不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感觉头有些晕,意识开始有些模糊,不知不觉间,睡着了。
醒来后,已经是第二日清晨,床边多了一张小方桌,上面摆着个圆盘子,里面放了两个鸡蛋和一碗稀饭,一根油条。香味儿飘进她的鼻腔里,引得她肚子咕咕叫。
正巧她昨天由于疼痛,消耗她不少体力,现在她是被饿醒的。
她想也不想,左手从被窝里伸出来,被冷得一哆嗦,但是抵不过美食的诱惑,手伸到桌上五指并行,想够桌子上装着食物的圆盘子。
结果始终差了那么点,她略抬了抬身板,将上半身向床边移了半分,刚摸到盘子的边缘,盘子就自动到了她的眼前。
仰头一看,不是别人正是秦大头。
他弯腰将东西拿到自己面前,道“怎么不叫人,自己在这儿瞎折腾,当心屁股上的伤。”
白烟饿极了,咬了口油条,长长叹了口气,“平时不觉得油条好吃,没想到人一旦饿了,吃什么都香。”
头顶上传来温柔的叮嘱,“吃完了要还想要就叫一声,我就在外边。”
白烟喝了口粥,点点头,看着他,“那你吃了吗?”
“吃了。”
两人闲聊着,不一会儿盘子里的东西就被她消灭殆尽,她吃饭的速度可能创了记录,秦大头原本还打算陪她一会儿,就出去,没想到自己还没走,她就吃光了。
白烟擦了擦嘴,将盘子递给他,“还要。”
难得一见她如此好的胃口,他笑着接过盘子,“要吃什么,我去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