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说胡说什么呢!”
冰冷的水,让我总算是能冷静下来,不再有继续对妻子动手的心思。
母亲坐到床边,想给妻子一个拥抱,又怕被她嫌弃脏。
妻子却没嫌弃,哭喊着叫了一声妈,扑入了母亲怀抱里,委屈的抽泣着。
此刻我只想默默的抽烟,一句话也不想说。
烟却被水浸湿了,让我有些烦躁。
我的电话还一直在响,是徐婉秋打过来的,让我赶紧去酒局,现在还来得及。
一想到我在外面奔波赚钱养家,妻子在家里偷人,我这心里说不出的憋屈。
但现在这种情况,我又觉得压抑,很想逃离,起身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就要出门,被母亲拦住了。
“我看不是梓晴偷人,是你在外面养了野女人吧?”母亲质问。
“妈,你胡说什么呢?我这是去工作,今晚对我来说很重要,可是却因为一些贱人,不得不放弃酒局回家。”我意有所指,冷冷的瞪向床上的妻子。
她紧咬着红唇看着我,眼睛里满是委屈的泪水。
她越是委屈,我这心里就越憋屈得难受!
明明是她偷人,她还有什么好委屈的?
我铁了心要去酒局,既可以逃离,又能完成业绩赚到钱。
母亲索性躺在门口,拦着门不让我打开。
“不准去,今晚你要去了就别回这个家!”
我说什么母亲都不让开。
身后传来轻飘飘的一句:“妈,算了,你让他去吧。”
“梓晴啊,今晚是小杰不对,妈给你撑腰,别怕!”
我讥讽的冷冷一笑,虽然没说话,但她们都懂我的意思。
母亲瞪了我一眼,拽着我就往客厅里的洗澡间走,进去后,指着刚刚换上去的新水管,说:“外面洗澡间的热水管已经坏了快三天了,我跟你说过好几遍了!”
我顿时愣住,猛地想起母亲确实跟我说过这事。
但我的心思都在业绩和抓奸上了,一再答应,可转身就忘记了。
母亲每天晚上卖地瓜到十二点左右,回到家还要洗澡,没热水了,她是怎么洗的澡?
母亲又把我拽回房间,指着卫生间说好好看。
又是新的热水管!
我猛地冲出卫生间,拿起范军放在床上那套衣服,确实脏了,我愣怔着怎么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妻子坐在床上委屈的看着我,以泪洗面,说:“我只是想让妈晚上回来的时候,能舒舒服服的洗个热水澡...”
不对!
肯定不是这样的!
我不停的摇着头,我看到的聊天记录证明他们俩已经不是第一次偷欢了,怎么可能真的只是换热水管那么简单?
是我回来早了?
对!
一定是这样的!
如果我再回来晚一点就能抓到他们躺在一个被窝了!
我不会相信她的鬼话的!
不知为何,看着母亲不停跟妻子道歉还安慰她,我这心里既希望是现在这种结果,又有些不甘心没能抓到现场。
妻子起身去给母亲热汤,让她赶紧去休息了都这么晚了。
回到房间时,妻子的表情变得冷漠,她电话响了,我双眸猛地瞪向她,她有些不耐烦的直接把电话递给我看,是岳母打给她的,问她热水管修好了没有。
她忽然美眸通红,嘴唇颤抖着,支支吾吾半天才说出修好了,挂断电话时冷冷的瞥了我一眼。
放下手机她把一直待在房间,看着我们闹了一晚上的女儿抱出房。
女儿以前睡觉总会吵闹着,让我给她讲故事。
被妻子抱出去,她不哭也不闹,表情呆呆的看着我,那眼神很淡漠,淡漠得如同我就是一个陌生人一样。
两个小时后,她才疲累的回到房间,刚要躺下又起身,拿了一身她最不喜欢却不是性感型的睡衣进卫生间,出来后已经换上了。
躺下后,我们背对着,都清楚对方没睡,很默契的谁都没开口,难得的平静。
一整夜我都没怎么睡着,隐隐约约中,我似乎听到了压抑的抽泣声,却又不太确定...
妻子一大早就起床在梳妆台前对着俏脸描化着,我冷冷的瞪了一眼,冷哼一声:“这么早化那么漂亮是想去干嘛?想去医院看你的情郎啊?”
她平时送女儿去上幼儿园也化妆的,但我这心里就是不爽,总是觉得她想去医院看望范军的伤势。
妻子重重的将眉笔一放,闭上眼深呼吸一口气后,继续化妆。
她不理我,我继续讥讽:“怎么,你认为他的手都断了,还能跟你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