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前的那些个桃色名声也极不好听,现在可没好人家的姑娘愿意嫁你。”
文氏稍微缓了语气:“你年纪也不小了,我还得为你操心到什么时候?”
“你唐表妹温柔娴淑,知书达理,比京城的贵女也毫不逊色。之前即便知道你在外头养外室,她也大度容忍,这样好的姑娘,你还要怎么挑?”
傅筠淡笑了下:“母亲,食不言寝不语。”
“你——”
文氏噎得剜了他一眼,也懒得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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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下朝后,皇帝单独留下傅筠,君臣俩在太和殿说了些事。
出门后,日头已经高了起来。傅筠眯了眯眼,下台阶。
领路的太监将傅筠送出门,路上随口聊道:“听说过几日定国公府设宴,贵妃娘娘也好奇裴家姑娘长什么样。备了好些礼给四殿下,兴许四殿下也要去瞧瞧热闹的。”
傅筠脚步一顿,王贵妃这是唱的哪出?
谢渊已经定了皇子妃,钦天监定下明年六月就成礼,他去裴家凑什么热闹。
傅筠冷笑,说了句多谢。
出宫后他在侍卫耳边吩咐了一番,然后骑马回卫所。
到午时,侍卫就回来了,禀报道:“大人,听说定国公府这次邀请的人极多,丞相府家的公子,还有襄阳侯府的世子以及安国公府的几位公子都去了,都、都是……”
“什么?”
“都是还未定亲的年轻公子。”
“……”
傅筠烦躁,看了几份卷宗也看不下去了,心里反复想着虞葭说的那句话:“我貌美如花,要找什么样的找不着。”
他揉了揉额头,半晌,提笔写了封信交给侍卫:“送去定国公府。”
侍卫接过,心里了然,毕竟这两日送信都是他干的。
但没想到,到了定国公府后门,又空着回来。
傅筠问:“怎么了?”
“大人,我们买通的那个小厮,昨日就被撵走了。”侍卫为难道:“信送不进去,可要再试其他法子?”
“……”
“???”
片刻,傅筠摆手,恐怕其他法子也行不通,裴景晏可不是吃素的。
傅筠头疼,他们锦衣卫做事向来隐秘,没道理这么快就被发现,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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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晚饭,虞葭去园子里走了几圈消食,回来一身汗。
沐浴时边听得婢女杏儿在一旁说道:“小姐,今日下午,世子在后院盘查了许多人呢,凡是有可疑的都撵了出去。”
虞葭点头,这事她知道。
“小姐,”杏儿想起什么,又说道:“柳娘子那边动作极快,夏日的衣裙已经做好了两套,明日一早就会送来,夫人说了,明日让你过去挑几套头面。”
虞葭无奈,她这的首饰已经都快装不下了,她母亲偏生还爱给她筹备这些。
沐浴过后,夜间就凉了下来,风从窗棂潜进来,夹杂着院子里的花香。
如今虞葭住的院子算是国公府最精致的院子,她住进来第二天,裴景晏就命人搬了许多花卉过来,每日有专人打理。
虞葭觉得,即便不出门,就坐在院中赏一天的花她都是乐意的。
“杏儿,”虞葭坐在软榻上,吩咐道:“把我中午未看完的话本子拿过来。”
“小姐,夜里看话本子仔细眼睛疼。”
“我就看一会儿,等头发干了就睡。”
夏夜静谧,院外虫鸣唧唧,虞葭趴在软榻上,就着烛火看话本。
她只着了件烟粉色的单薄寝衣,缎面的料子极其丝滑,将玲珑的曲线勾勒得淋漓尽致。
许是正看到兴头处,虞葭还忍不住一只脚翘起,在半空一晃一晃的。
傅筠翻窗进来时,见到的就是这么一幕。
眼看她晃着晃着,缎面的衣料子渐渐滑下,露出一截雪白的小腿来。傅筠耳朵尖滚烫得不行。
他赶紧咳了一声。
虞葭下意识转头,使劲眨了下眼睛,怀疑自己看错了。
“你、你怎么来了?”虞葭起身,有点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