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到了?”
跟着的侍卫将个匣子交给他:“大人,只查到这些。”
梁琮打开看,缓缓笑了下:“能让他花心思隐藏身份,看来这女子不简单,继续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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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葭跟着傅筠出了酒楼,上马车后眼神颇是怨念。
傅筠装看不到,四平八稳地坐着看卷宗。等马车行了一会儿,虞葭怨念越来越深,他忽地抬眼。
眼角溢出点笑。
“饿了?”
虞葭瞪他,明知故问!
“罢了,”傅筠放下卷宗,吩咐:“寻个酒楼停下。”
外头的侍卫领命,立即掉头转了个方向。
虞葭这才满意起来。
到了酒楼,傅筠要了个雅间,他自然是吃饱了的,于是就在旁边坐下来继续看卷宗。
满满一大桌菜,虞葭独自一人吃得满足。完了,对傅筠道:“你等我一下。”
“做什么?”傅筠头也没抬。
虞葭不大好意思地说:“之前来的时候,见街对面有个干货铺子,我想去逛逛。”
傅筠淡淡嗯了声,虞葭带着婢女蹬蹬蹬下楼。
蛩州府的干货铺子生意火爆,虞葭要的好几样都缺货了,掌柜的要去库里取,请她稍等片刻。
虞葭站在铺子门口等,边瞧街上热闹的人群。
忽地有人撞了她一下,问道:“姑娘,你香囊掉了。”
虞葭低头看了眼,摇头:“不是我的。”
“是你的,”那人兀自捡起来交给她,意味不明道:“姑娘看看里头的东西就知道了。”
虞葭被他那眼神看得猛地一跳,下意识接过香囊,等那人走后才转身打开来看。
过了许久,她才带着杏儿回到酒楼,面上心事重重。
傅筠问她怎么了,她没说,直到两人上了马车,傅筠忽地朝她伸手。
“什么?”虞葭紧张。
“那人给你的。”
“你怎么知道有人给我东西?”
傅筠目色平静,他站在酒楼窗边看她买干货时瞧见了。
虞葭忐忑地将香囊拿出来,里头的东西除了一张字条外,还有虞母的信物。信物虞葭看一眼就知道的确是她母亲的东西,字条上也没写什么,就是让她乖乖听话,她父母家人就会无性命之忧。
虞葭问:“他们是谁?”
傅筠捏着字条若有所思,手指笃笃地敲在小桌上,敲得虞葭心慌。
她追问:“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拿我家人性命要挟我乖乖听话。”
随后她又嗫嚅了句:“那我要不要乖乖听话啊?”
傅筠突然笑了下,而后立即抿直嘴唇:“你说呢。”
虞葭面色忧愁,没心思跟他说笑。
过了会儿,傅筠道:“此事你不必担忧,他们不能奈你何?”
“为什么?”
“你家人…”傅筠说:“早在我们离开雁县时,我便已留下人手保护。”
“诶?”虞葭瞪大眼睛。
傅筠被看得有点不自在:“你父亲的案子牵扯颇深,既然要翻案,难免触及王家的利益,这种事本该就提前预料得到。”
“他们是王家的人?”
“是,也不是。”
也有可能是梁琮的人。
虞葭被她搞得迷糊,认真问道:“我母亲他们真的没事?”
傅筠点头:“他们没胆在我眼皮子底下闹人命。”
闻言,虞葭总算放心了,面上的担忧也渐渐散去,而后问道:“那我父亲的案子能再快些吗?”
“嗯?”
“一年有点点长,”虞葭手指比了下:“再说了,一年后大人您也二十好几了,总不能一直拖着不成亲吧?”
傅筠掀眼,懒懒地问:“谁跟你说我二十好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