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对了,”走到门口,虞葭转头问道:“若是大人有消息,可否派人告知一二?”
“好。”
虞葭再次行了一礼,这才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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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葭一走,萧泽玉从里间出来,笑道:“虞表妹用心良苦,可惜有人不领情。”
傅筠仰头靠在椅子上,视线依旧落在窗外湛蓝的天空,也不知在想什么。
萧泽玉坐下:“你当真要帮她查探?”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为何?”萧泽玉挑眉,稀奇道:“你向来是不爱多管闲事的,为何答应她?”
傅筠缓缓摩挲玉佩,少顷才说道:“且不说王定川在我眼皮底下横插一手…”
他继续道:“就是这案子里头的猫腻,我也要查探清楚。”
“那虞姑娘的父亲若真是冤枉的,你当如何?”
“不如何。”
“?”
“答应查探是一回事,”傅筠懒懒道:“帮忙翻案是另一回事。”
萧泽玉点头,这也能理解,查探真相不难,但如果想还原真相,那恐怕要费许多功夫。
况且,王家和靖国公府本就不对付,傅筠断不会贸然去插手这种事。
萧泽玉呷了口茶,转了个话头:“南安县这边的事你查得如何?”
傅筠转头:“怎么?”
萧泽玉道:“若是差不多结束,我与你一道回京。”
“没那么快,”傅筠说:“我过两日回雁县一趟。”
萧泽玉:“回雁县是假,躲婚事是真吧?”
傅筠冷睨了他一眼,却无从反驳。
萧泽玉乐了,说道:“我说,你何不接纳景琛的建议试试?兴许,能一次性帮你解决头疼的难题。”
“什么建议?”
“弄些桃色名声。”萧泽玉笑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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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葭回到萧府,先是洗漱了一番,将素雅的衣裙换下,吩咐婢女杏儿道:“咱们先收拾东西,明日就回雁县。”
“小姐,这么快?”
“嗯。”
虽然那人答应查探,但正如他所说,是否能翻案不一定保证。她待在这牵挂家里浮躁不安,还不如回去等消息。
想了想,虞葭出门问外头的婆子:“老夫人这会儿可在歇息?”
那婆子说去问问。过了会儿跑回来说道:“老夫人听说表姑娘回来了,正要请您过去一趟呢。”
“好。”虞葭点头,她也要向老夫人辞别。
到了清心堂,虞葭从丫鬟手上接过茶壶,亲自沏了杯茶给萧老夫人,而后又跪下端端正正地磕了个头。
萧老夫人问:“你去见锦衣卫,那人怎么说?”
虞葭道:“说会尽力帮忙查探。”
“说起来,”虞葭感激道:“这事能顺利求得那大人帮忙,还多亏了萧大人的颜面。老夫人,不知萧大人是否得空,葭葭想亲自去道谢一番。”
萧老夫人摆手:“他那边你就莫要谢了,这是应当的。况且他昨日又出门去访友,也不知何时能回。”
虞葭低头,想了想说道:“葭葭还有一事想与老夫人说。”
“是不是泽玉的事?”
虞葭抬头:“老夫人知道了?”
“傻孩子,”萧老夫人说道:“泽玉已经与我说过了,说你对他无意,他也不想这般快娶妻。”
“唉,”萧老夫人叹气:“我是真心喜欢你呐,只可惜咱们没有祖孙缘分。”
虞葭心里愧疚,起身给老夫人又磕了个头:“老夫人,葭葭家中事多,恐怕不能继续再陪您老人家了。”
“你要走?”萧老夫人虽然也猜到了情况,但总归不舍的。
“承蒙老夫人照顾多日,葭葭感激不尽。”虞葭说:“但母亲一人在家中操劳,我不能在身边尽孝,实在心里难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