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瓷有些小失望，却也不碍事，有些店铺不会将比较难买的款式陈列在货架上，但不代表店里就没有存货。
她走入店内，门口站着的一名柜姐听到动静后习惯性的小碎步快走了过来，抬眸定睛看清来人后，又放慢了脚步，不紧不慢的开口。
“欢迎光临，你自己随便看看。”
闻言，苏瓷愣怔一下。
自己随便看看？
她从前去过的品牌店铺，店里的柜姐见到她无一不是分外热情，向她解说各个款式的特点，还是头一次见这种自助的购物模式。
这是西城这边的特色？苏瓷有些暗喜。
她早就觉得那种热情的导购模式该改改了，给人压力太大，现在年轻人十个里头有九个社恐，谁还稀罕柜姐的长篇解说啊！
没有柜姐服务，苏瓷乐得自在，自顾自地在店里闲逛，好不容易看见一件满意的新款，抬手想从衣架上拿下来。
“不能试哈，不买也别摸。”
门边的柜姐前一秒还半低着头摆弄饰品，不知如何察觉到苏瓷的意图，敏锐的瞄了一眼。
“？”
苏瓷有些懵逼。
不能试也不能摸？这又是什么新操作吗？
她不解：“为什么啊？”
听到这话，柜姐抬眸，将苏瓷从头到脚扫视了一遍，趾高气昂，“每个人都摸一下试一遍，那我这衣服还要不要卖了，又不是所有人都会买走。”
柜姐意有所指，苏瓷这才听了个明白。
原来这根本不是她想象中的“自助模式”，只不过是柜姐的消极怠工罢了。
至于为什么会被这样对待，她心中有数。
昨天刚被保安拦在小区外，今天又被柜姐禁止试衣。
无非就是以貌取人的货色。
苏瓷不怒反笑，偏偏就摸上了她看上的那件衣服。
柜姐忍不住皱眉：“干嘛，不是跟你说过了，不买不能碰。”
“我就摸摸啊，不摸我怎么知道这衣服布料好不好，又怎么决定我要不要买？”苏瓷不以为然地冲她笑笑，反而摸得更加带劲了。
“你！”柜姐怒视着苏瓷，却又不好开口将客人赶出去，只能站在原地冲她干瞪眼。
还好，苏瓷摸了几下之后便放手了，柜姐泄了一口气，连忙上前查看衣服有没有被她摩擦出褶皱。
“唉，这衣服面料一般啊，我摸起来有点扎手，不够柔软。”苏瓷搓了搓手指，一脸遗憾。
柜姐听后心火上涌，气到不行，狠狠地朝她剐去一道眼刀。
买不起就买不起，居然还敢怪衣服布料不好。
这不看还好，一看柜姐的怒气值瞬间又飙升到满值。
她一下没注意，苏瓷又拿起了另外一套衣服，双手在衣服上不停抚摸，甚至还用脸蹭了上去。
顾客用手触碰衣服实际上是允许的，只是柜姐见苏瓷一副穷酸样不想让她摸而已，但是用脸蹭衣服绝对不行。
要知道，女生的脸上涂了多少层粉，就算是素颜，脸上的毛孔也会分泌油脂，这被蹭一下，衣服是真的不能卖了。
“你干什么！”这位柜姐提高了音量。
苏瓷被吓了一跳，回头一脸无辜，反而有些怪罪她的意味，“怎么了？”
柜姐气到吐血，“你用脸蹭什么，谁愿意买被你那大脸蹭过的衣服啊！”
？
大脸？
她可以说苏瓷土，可以说苏瓷穷酸，但说她脸大，苏瓷真的忍不了。
苏瓷叉腰：“我这张脸还大，那你是什么，月球盆地？地球表面？”
柜姐：“”重点是这个吗？
“我的意思是不能用脸蹭衣服，蹭了你得自己买回去。”柜姐心累。
“啊？”苏瓷撇嘴，“怎么这样啊，这衣服面料又不好，还搞强制消费啊。”
柜姐：“你蹭过了就得买走，我们不可能把沾上你毛孔油脂的衣服买给其他顾客，这会影响品牌声誉。”
苏瓷心里知道，她说得没错，没有一个享誉全球的奢侈品品牌会顶着自砸招牌的风险向顾客售出残次品，即便再小的瑕疵也不行。
但，她还没玩够呢。
眼底闪过一抹狡黠的光芒，苏瓷还是装作满不在乎的模样，“这么小题大做，洗一洗不就行了。”
“洗不了，你只能买走。”柜姐已经不想和她过多纠缠。